末,喜兰也会和孩子们一起去校园里转转,顺便看看在那里运动的凡江。每当看到凡江在篮球场上跑跳、投篮或是在冰场一圈一圈地自在滑行,喜兰的思绪总会飘回许多年前凡江上学的时候。
这么多年,凡江的许多习惯都没有改变,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时光走过,在他的发间洒下过日月星辉,也落下了岁月的霜雪。年华流逝间,凡江的额头、眼角也留下了命运之轮的辙印,深深浅浅,一如往事的明明灭灭。
凡江身上的这些痕迹,喜兰在揽镜自照时,也从镜中人的身上见到过,这是他们共同拥有过一段岁月的证明。是啊,在世间走了这么久,总该留下或是被留下些什么,好歹证明自己活过这一遭。
喜兰这些散散碎碎的感慨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又“倏”地消失。一方面,身处岁月之中,人们对年华的匆匆总是后知后觉。另一方面,身处忙碌的生活之中,琐事的来袭总比青春的消逝更加频繁且轰轰烈烈。
一九八零年四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惊扰了喜兰一家的平静令谦谈恋爱了。
地下恋情
令谦的对象就是他童年的小伙伴方媛。
从令谦啼哭着进托儿所,被方媛几块糖几句话瞬间哄好,到后来的“投之以糖,报之以桃”,令谦有关托儿所的回忆几乎都与方媛有关。甚至,几十年后想起她来,也还是自来卷,圆脸,洋娃娃一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