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子楚楚可怜。
话音未落,楚绍脚下步伐加快走至她身前,伸手将她扶起,眼角透露出欢喜,“皇后不必多礼。”
她借势起身,递给芯红一个眼色,后者立即退下去安排早膳事宜。又将楚绍引至窗户前的软榻边坐下,亲手斟了杯新茶递给了他。
楚绍颇为满意地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低头轻轻喝了一口,眸色渐深似是无意问道:“听说今早淑贵妃言辞间颇有不尊?”
容蓁闻言眉头轻轻一皱,拿起手中的绢帕作势擦了擦眼角,缓了缓声若蚊蝇道:“妹妹为陛下协理六宫多年,怕是一时未能习惯。”
楚绍并未接话,目光转向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幕。
沉默半响。
容蓁起身,像枯萎中最后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福下身细声道:“陛下明鉴,莫要责怪淑贵妃。”
楚燕礼教森严,老师宿儒不知凡几,皇帝自登基素来重名声,已有得位不正的嫌疑在前,宠妾灭妻四个字自是不能沾。
果然见他沉下脸来,长叹一声:“淑贵妃入宫多年自当做好表率,不尊皇后在前,当罚禁足半月,思过反省。”
鎏金博山炉内,茵墀香缕缕外散跟屋外湿气混在一起,便粘在衣物上久久不散。
他收敛神色,眼中沁出几分温柔,将容蓁的手放入手心轻抚。
“朕虽贵为天子,但亦是你的夫君,若你有不顺心的地方不必强撑,皆可告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