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情不错,大概自己当真看他不顺眼吧,见他这副惨相,颜九龄心中枯等四个钟头的郁结恼火也消了一半,“我干嘛要杀你?我是有事要问你才来的,别哭哭啼啼的了!”

王惠生听他语气不善,也不敢跟他拗着来,努力忍住羞愤气恼,抽抽嗒嗒地道:“有什么……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问……你问,问完赶紧走。”

颜九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不丁问:“六姨娘说你到白云寺是会奸夫去了,你怎么说?”

王惠生先是一愣,继而又有点生气:“我哪儿来的奸夫!她那张嘴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你信她还不如去信街头算命的呢……你把衣裳给我拿过来。”

“还穿什么衣裳,屋里地龙烧得这么热。”颜九龄对他的回答不爽,故意跟他对着干,“你别跟我装傻,那个什么大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都说清楚了。”

“我、我跟了悟大师才不是”想到在寺里大师拉着他说的那些话,王惠生不由又有些气短,磕巴了一下,看在颜九龄眼里便是实打实的心虚,“我不过是……不过是去祈福,又跟大师烹茶论禅……罢了……”

颜九龄略向前倾了倾身子,逼近了他,轻声问道:“烹的是什么茶?论的是什么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