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取的,是我的父亲亲生的那个唯一赠予我的东西。

童年的梦中,他永远高高大大的,背对着光朝我张开双臂,像是一尊神像。

后来我渐渐大了,明白这个人与徐如朝没有什么分别。

徐如朝的拳脚一直伴随着母亲直到她离去,而我的生父,远在他离开之时就已给我们判过死刑。

“他如果还在”这样缥缈的幻想,永远只能停留在我儿时的梦中。

自我有记忆起,徐如朝一直扮演着家中父亲的角色。

这样说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他其实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

暴力是他的沟通手段,强硬与冷漠则是他的行事准则,间或的暴力好似阴影一样尾随着我与母亲,一直到她终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