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应。

之后的路程就顺畅许多，两日后的清晨，众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程玉臻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但以往每次赴京都是有要事在身，直到今天他才有闲情好好看看这繁华的景象。

眼下太阳还没出来，宽阔的街道就已人满为患，人群擦肩接踵，头颅像无数颗西瓜滚来滚去，商铺摊贩琳琅满目，叫卖声不绝于耳，空气中混合着面食茶香胭脂汗味等等数不尽的气息，目不接暇的同时口鼻也无所适从。

陆鸣如今有自己的府邸，把他们安顿好，就进宫觐见太子了。

晚上，待众人都休息好，陆鸣才在饭桌上告知他们此次竞选的详情。

大越朝的皇商与别国不同，为了让商贾形成良性竞争，是以十年为一轮更替。但近几十年官场腐败，皇商的头衔一直都被二皇子背后的势力把持。这次兴许是皇上想将事关国库的权利交予太子，竟打算亲自主持，还邀请了一帮大臣。

这对程家来说表面是一桩好事，程天海听后却十分惶恐：“选拔一个皇商竟劳陛下亲自主持？难不成圣上是想趁此机会试探朝中大臣到底站在哪位皇子身后？”

陆鸣点头，像是看出了程天海的担忧，安抚道：“姨父猜得没错，陛下确有此意。不过也不必担心，只要太子上位，就能护住我们程家。”

程天海并未得到多少安慰，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小心提防，静观其变，等待竞选来临。

…………

十日后。

皇商竞选在宫内的怡明园如期举行。

程玉臻和父亲一同进宫，被安排在商贾汇聚的偏殿等候结果。

比赛共有八轮。

第一轮，比的是金银玉器以及工艺，这一项向来由京城吴家胜出。

吴家家主吴有德便是二皇子舅家的亲信，也是上一届的皇商。

太监来偏殿宣布完结果，就有无数商贾上前溜须拍马，鼓吹吴家今年一定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