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新娘子,参加祭祀啦。”

宁昭局促地站起,赤着足,慢慢朝帐篷外走去。

不知何时,典礼外清了场,只剩身穿长袍的原住民们沉默地低头站立在两侧,显出一片似是连呼吸都没有的死寂,尽头站着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形,正是她们口中所称的大祭司,此刻以木杖撑地,视线灼热地注视着缓慢走出的宁昭,僵硬的脸上竭力挤出一个扭曲恭顺的笑来,肩上的兀鹫呼呼张翅空扇两下,凄厉尖啸了一声。

低低的吟唱再次响起,音色肃穆,回荡在天地之间。

躲在帐篷里的一个女孩子悄悄探头瞧着外面的情形,有些不安地小声道:“怎么游客们都不见了呀……好奇怪。”

站在这片好似催促送行的吟诵之中,已经容不得任何迟疑了,轻纱飘扬,芬芳馥郁的玫瑰花冠沉沉地压在头顶,偶尔飘落几枚鲜红花瓣,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宁昭:

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