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书院时,丁三也是一个人远远走在前面。
“乐照兄,你莫不是惹三哥生气了?”许云鹤拿胳膊肘顶顶何登渠。
何登渠不答话,只是加快了步伐,想把许云鹤甩开。
许云鹤见状,知晓事大了,遂不再搭话。
回了书院,丁三症状减轻了些,他先拿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活了过来。就是亵裤湿乎乎的,但现也不好更换。
丁三把杀鸡器具准备好,在锅里烧了热水,何登渠和许云鹤二人才回来。
“我来。”何登渠一手抢过丁三手中的刀,一手抓住鸡翅膀,脸臭得仿佛丁三欠了他买这只鸡的钱。
丁三还以为何登渠是想帮忙,欣慰拿着布袋子去打水洗蘑菇去了。
许云鹤一脸惊恐看着何登渠的凶残样,嘴里念叨着使不得,然后就见何登渠拔了鸡脖子上的毛。
鸡也知自己离见阎王爷不远,被绑住的鸡脚乱蹬,发出凄惨的咯咯声。何登渠利落地一刀结果了它,眼睛也不眨一下,在碗里放鸡血。
“许尚卿,你去锅里接盆热水。”何登渠道。
许云鹤哪敢不接,他算是怕了何登渠。那只鸡还在挣扎呢,乐照兄于心何忍。
许云鹤毕竟是当成娇少爷养大的,只晓得吃进去鸡肉吐出来骨头,哪里看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接了热水,何登渠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拔鸡毛,盆里都是血水,他衣服上不小心也沾了些。此情此景,谁能想到这还是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