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岳青终究没可能和宋蘅说及心里的事,他只道:“七师弟要是真待着不愿走,那就我出去罢。”遂要转身去,还未踏出半步,后头就响起一记重重的拍案声:“站住!”

男人的步子一顿。他回了回头。

宋蘅铁青着脸站起来,一步步朝这儿走:“岳青,我是什么身份,天子脚下,就算是正经八百的王爷,也得给我三分脸面。”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泥巴腿子,要色无色,要才无才。不要说是你的人,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看看,这重阳派上下,谁拦得住我?”

这个人三番两次视他若无物,这么个破梳子,尚且被他当成宝贝一般藏掖着,那他心上放着的人,可又得护成什么样子。宋蘅的声音倏地一变:“那时候,你嘴上那破口子,也是她弄的?!”

宋小侯爷一向是过目不忘,他想到和岳青出发去杭州的那时,这人形色匆忙,微肿的唇上还有个破口。他如今也懂了些事儿,一想,就知道这里头的门道。他一步一步逼近,嘴上仍旧不饶人:“到底是哪一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是你身边伺候的,还是窑子里的,难不成竟是那个死了的……!”

“七师弟。”岳青声音一重,他强忍地攥紧双手,到底是没能发作。只听他哑声道:“死者为大,莫闹得这般难看。”

前头的人一静。岳青也自觉话说得过重,他又看了眼宋蘅手里攥着的玉梳,眼前恍惚了一下,竟脱口说道:“你……你要是真这么不待见它,何不索性毁了。”

宋蘅猛地一看他,权当这人是打算以退为进,怒极反笑道:“岳青,你是真以为我不敢?”说罢,竟真的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掷在地上。

这玉做的东西,怎经得住摔,自是一裂就成了两半。

岳青怔怔地看着地上,动也没有动。宋蘅出了这一口恶气,心里却不觉得有半点爽快,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佝偻下身子。一只手从袖子里探出,捡起了一瓣碎片,他颤颤地捏紧了它……

眼看着人就要夺门出去,宋蘅心下一急,下意识出手。

岳青毫不示弱,竟是主动朝他还击。宋蘅旋身闪过男人一掌,看他又抓住了门,提气往那一堵,不想这只是男人假动作。岳青掌风一转,宋蘅已经察觉有诈,居然没有躲开。男人一觉不对,及时将内力一收。这一掌,就这么扬在半空中。

“你打啊。”宋蘅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他的身量比他大师兄的要高得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这一次,还想跟个女人一样打我的脸?有本事,你就拔剑!”

“宋蘅!”岳青怒红着整张脸,“我已经对你步步退让,你我之间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保管一字不提……”他激动地红着眼,终于忍无可忍地道,“你何苦一直这样,处处羞辱逼迫!”

闻言,宋蘅心口蓦地一窒,陡地想到原来,他和自己……全是迫不得已。

宋蘅活着的这二十年,有多少人争着在他跟前邀宠示好,他也从不把谁给放在眼里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心绪起伏至此。

有一瞬间,岳青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意。诸如他这等朝不保夕的小人物,对危机素来敏锐。就看男人一挣扎,想要夺门逃出。

屋中响起几声巨响,茶案一掀,人被牢牢地制在软榻上。宋蘅一压下去,凶狠地噙住男人的嘴唇。没吻住片刻,便又看他将脸扭过去,宋蘅眼神一厉,手扣住他的下颌,几乎能将他的下巴给卸下来。他如愿以偿地啄住那双唇,舌头硬抵着那紧闭的齿关,几次不入,便转手在穴位上一按。顿时,岳青疼得冷汗一出,牙齿松开,宋蘅便一举闯入。

这二人一个抵死挣扎,一个强硬压制,几番摩擦之下,自然免不了剑走偏锋。却看,宋蘅猛地将那湿唇放开,抵住男人的额,看着他的眼睛,阴测测地说:“我想要什么样的人会找不着……用得着我逼你?”岳青猛地一颤,宋蘅的手掀开他的下摆,摁住在他的腿根处。

若说这身子什么地方最敏感,却是他身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