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交汇,崔循先垂了眼:“既有女眷造访,此局还是到此为止……”
“已?临近终局,就?此作罢未免可惜。”谢昭劝下他,含笑吩咐小童,“请她二人稍待片刻。”
崔循只得安坐,又从棋钵中取了黑子?。
只是还未下几回,小童去而复返,将萧窈的话转述给自家公子?:“县主说?,公子?既有旁的客人,便不必特地再过去见她们,只消将酒送去就?好。”
这话很不客气?,谢昭却笑了起?来?。
崔循看着棋盘,试图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棋局,却又不可抑制地想。
是了。无怪谢昭失笑。
关系但凡疏远些,是说?不出?这样亲近的玩笑话的。
“罢了。”不久前还打定主意要将这盘棋下完的谢昭放下手中的棋子?,摇头?笑道,“她耐性不佳,再拖下去,只怕就?要带着酒走人了。”
谢昭虽未指名道姓,但崔循还是立时意识到,这个“她”指的是萧窈,而非谢氏那位六娘子?。
萧窈的耐性的确不大好。
一时兴起?,若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便会毫不犹豫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