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女孩居然真的从他怀里挣脱，整个身子滚落到地上，嘴角还留着瘆人的血迹。

她

用指甲和牙齿狠狠地撕扯着贺聿生，指甲盖、牙齿尽数是他的血肉，唇齿内血腥气蔓延，女孩愤恨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如此仇恨的目光一时之间竟让贺聿生忘了生气，也忘了疼痛。

他眯了眯眼，看着肩膀和胳膊上血淋的伤口，轻笑一声，拍掌。

“挺厉害。”

话是赞赏，却没让人听出夸奖，反而，是一股危险逼近的窒息感。

绘子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当时飞机上陆熠递给她的黑色手枪，直直对准贺聿生的心口。

“放了洛伊娜！我让你们放了洛伊娜！”

男人不惧，步步逼近那对准心口的枪，语气嘲讽：“有子弹吗？”他将后腰的枪拔出，拆下子弹摊在手中丢过，“要不要装几发，免得又是空包枪。”

“别过来！”绘子手心冒汗，崩溃地喊：“让你别过来了！”

“怕什么，开枪啊。”

说完这句话，女孩浑身上下冒着狙击红点。

贺聿生无所谓耸耸肩，冷笑，“开完了枪大家一起死，我们黄泉路上还能当对好命鸳鸯”他笑得恶劣又玩味，“不如你猜猜今天会有多少人一起死？”

看着语气和步伐逼近的男人，绘子双腿瘫软下来，手不听使唤直发抖，仍是颤着嗓子；“你别过来！”

还有几步之遥，她已经要疯了，脑子炸裂般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骗我！”

一声枪响，原本已经走远的凯拉竖起警惕，立马回身看。

看完，他惊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