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佤联军兼掸邦军的总司令居然冒失到亲闯毒枭窟,就为了救一个女孩”他瞥了眼绘子,笑言,“真是纳罕,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伉俪情深。”

话落下没几秒,陆熠身上的狙击红点重新聚焦在心脏口,意味着只要得到一丝指令,下一秒那里将会冒出数道血窟窿。

贺聿生没接他的话,转而低笑,他很清楚,陆熠可没表面这么平静,要是真那么清高也不会连夜跑来莱魂山抢人,无非是为了想干扰他思绪添堵,阻止攻打万海的进度罢了。

再者就是,陆熠被算计了一出狠的,命都差点丢在边境,还连夜被降职下调令,完全打乱他升迁的路,能这么心平气和地笑出来,贺聿生极其佩服他这副焊在脸上的面具。

估摸约是皮肉粘连了,所以摘不下来。

可惜打错了算盘,贺聿生虽被干扰,可手底下的兵到底不是吃素的,别说他被干扰,就算他死在莱魂山也不影响攻打万海的计划。

“这点我还要自愧不如,不如陆军长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感情好。”

面对贺聿生略带嘲讽的眉眼,果不其然,陆熠脸色僵住,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着,啧啧两声,“该说不说,手艺不错,茶挺好喝的。”

明晃着登上脸挑衅,暗渡陈仓算计人的事情摆在明面上,笑话层出。

也是难为陆熠聪明一世,算计人算计得多了,到头来被居然让枕边人卖了消息,还差点因为这弄丢命,贺聿生不屑笑笑,枉费他抬眼高看。

“是吗”陆熠已然恢复正常神色,勾唇淡淡,“茶我管够,改日再做客。”

“那倒不用,该是我请你喝庆功酒。”贺聿生大方,下巴指了指天空由远而近的轰鸣声,那是打击莱魂山的轰炸机返航了。

天光已然大亮,陆熠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眼看,心下了然这会儿万海差不多已经拿下。

凯拉也看向轰炸机回程的航道,嘶了声:“速度还挺快。”

“庆功酒就不喝了”陆熠收回视线。

知道他这会也没心情,贺聿生前脚担保不拿万海,后脚不仅出兵,还联合果敢同盟军一起抗击缅军,给清扫行动添堵,明摆着踩着陆熠的脸打,种种结合,这口酒陆熠想咽也咽不下去。

“行,那我也不留客了。”

话落,贺聿生盯着那道登上飞机的背影,笑意全无。

折身,他又看向呆滞原地的女孩,歪头,“好看吗?”

绘子摇了摇头,抿唇不讲话。

一侧凯拉出声:“老大,要不要”他做了个割喉手势。

半空中,轰炸机还在盘旋庆祝,贺聿生没空抬眼看,只低眸,眼里全是面前的人,而后淡淡嗯了声。

凯拉明白意思,圈着洛伊娜退下,着手安排。此刻空地上狙击手的视线全数消失,只留下两人杵在原地。

见凯拉做的手势,又看见被带下去还在挣扎的洛伊娜,绘子以为他要杀人灭口,猛地拔腿跑去想抢人回来,洛伊娜挣扎得更激烈了,扑腾着手腿,凯拉为此再次挨了几拳和数不清的巴掌。

“哎!”他脸疼头也疼,被打得无语,“姑妈妈,能不能不挑脸打。”

他立马吩咐一旁机场驻守帮他牵制住人,这才解脱,就是那张俊脸上红通通的,不太好看。

绘子还没跑出几步,被人一把扯回圈住。

“你们要带洛伊娜下去做什么你们要带她去哪!”女孩情绪激动,疯狂挣扎。

“她要死你也要一起陪着去是吗?”贺聿生冷冷道。

提到死字,绘子挣扎更甚,口袋里的东西被硌到生硬地疼,男人听到她兜里细微摩擦的响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扣住人,单手扯向绘子的口袋。

也是这样一个动作大大刺激了绘子的思绪,她几近崩溃,看着被带走离她越来越远的洛伊娜,最后一道防线崩塌。

这么多天的屈辱、欺骗、强暴、囚禁涌上心头,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