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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老大。”他强撑着爬起身体，又是一句，“等到她身体养好了，命我会亲自送上，老大，抱歉。”

绘子不敢相信，段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命是可以随随便便给别人的吗？她没法理解他们的服从性，也不想理解，只觉得两个都是神经病。

为什么她和洛伊娜会摊上两个这样的疯子。

贺聿生没回答，冷眼看着他一步步爬起，然后往门外走去。门还没打开，脚步声走至沙发边，什么东西被捡起的声音，段九清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军法无情，你也别怪我。”

嘭

一声枪响，震破人的耳膜，铜门上嵌出可怖狰狞的弹孔，子弹打歪了。

贺聿生不可置信看向那把刺破他胳膊又抵上他脖颈处的刀，刀口锋利，刮烂他寸寸皮肤泛出血红。男人不顾脖子上的疼痛，转头看他，偏离的动作间那把刀再次深入几分割入皮肉中去。

血从刀口处流下，顺着绘子的手肘出淌至地板，猩红的黏腻滴滴答答作响。

“你要杀我？”男人冷笑着，“就为了他，是吗？”

话语间，他又朝刀口走近几步，只要再深一些，刀口会直接割穿他的喉咙，而男人还在步步逼近眼神如同利刃射向她。

“你….别再过来”绘子颤抖着嗓子，只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段九回过身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对于枪口格外敏感，所以刚才他其实已经感受到了杀意，但他认。只是没想到，子弹没打在身上，却看见这样的场面。

“老大！”

他喊了声，下意识想要冲上前去护住人，却在下一瞬被一道枪口抵住阻止他前进，端枪的人看也没看他，让他滚。

段九梗在原地不敢离去，现在这种情况倒不如刚刚死在老大枪下来得痛快，那把刀就架在贺聿生身上，地上血淌了不少，两人还在对峙着。

“这件事是我犯了错。”段九道，“是我玩忽职守，辜负老大的信任。”

绘子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那双握刀的手不停抖动，她已经做了要杀他的举动，不知道会死的多难看。

“告诉我。”声音压下，贺聿生冷冷地睨人，再次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居高临下。

“对不起…….”绘子已经浑身发软，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完蛋，彻底完蛋，“我不是故意的…..”

贺聿生气笑了，真是找理由都不找个好点的骗人，“你的意思是，刀口是自己飞到我脖子的是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