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隋和光说。

什么理由？玉霜反应过来：“叫上府里人，以隋家名义做慈善。”隋靖正为了脸面不得不去。多事之秋，他要与人交际，也不可能告病。

隋和光说：“顺便把隋木莘叫回来。”

说来奇怪，大哥伤重不醒时，隋木莘成日侍奉。等大哥醒了，他终日不见人影，要么是同窗邀约，要么书社有活动。玉霜见他避让，加上港口事多，也就无心再管。

玉霜问：“你决定要见他了？”

隋和光说：“我在南方有几个朋友，你从港口调人，问不出什么，就把那混账送回南方。”

玉霜翻译：审不出真话，就把人绑回南方关押。

“还有一事，昨天姜宏应我的约，透露有空降的官要来宁城，直系的。”玉霜将消息同步给隋和光，“希望别是空运来的垃圾。”

隋和光不置一词。

玉霜注视他片刻，忽然问：“这次出去，您还要回隋府？”

“隋靖正是商会主席，资源很广，握着港口，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玉霜眼神变了，冷淡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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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过渡，无聊一点。

下章就能打起来了……

第30章 30

城门口。

临时搭的救济棚边，只剩隋府一群下人，围着三少爷和姨娘，面向排成长龙的队伍。

玉霜不仅安排慈善，还带记者暗中记录，隋老爷听说有报社参与，再不愿意，也来了城门边，露过面就回。留玉霜作为大少与驻军周旋，商讨商会募捐所得。

隋木莘毫发无损地出现，与约定的时辰分毫不差。

港口的人失手了。

隋和光负责捐衣这块，下人来不及搭手，他也不在乎，自己去拎箱子。

东西在他眼前被提起。

“我来。”温润如玉的声音。

三少爷态度平常，好像随手一帮姨娘，隋和光回了个笑，似笑非笑。等隋木莘抬头，身前人已行至数步外。

粥棚之后僻静，隋木莘放下木箱。

隋和光半边身体掩在棚体阴影中，弯腰打开木箱的同时，他淡声张了口，闲谈般道：“你是府里最聪明的人我以为是。”

聪明在游离隋府之外，钱，生意，权力，隋木莘都不要，一无所有，就去了南方。隋和光不满他决绝，又欣赏这决断，到底对胞弟更有耐心，加上隋木莘有能力甩脱港口的人，他勉强愿顺着，打两句机锋。

隋木莘说：“我带了一封信来，您看过，就懂了。”蓮栽膇新錆联喺輑他有一双忧郁的杏眼，垂下来凝望时，没人忍心拒绝。隋和光伸手，接过信。

看也没看，撕成几半。

“您要么不说，要么当面说。”隋和光客客气气说，“我先回了。”

隋木莘注视对方，忽然弯起眉眼：“信还我，就告诉你真相。”

隋和光将碎纸揉成一团，碾进掌中，意思很明确便是不还，你也必须说。

隋木莘垂落无奈的目光，说：“此处人多眼杂，跟我来。”

他们去了另一处救济所。

瓦墙砖房，外表简陋，里边五脏俱全，书桌书架，连床都有。报纸挂在架上，粗粗一扫日期，隋和光心里有了数隋木莘这一月，怕是经常来住这里。

他反客为主，拖出椅子，面朝隋木莘落座，扫视房中，不冷不热笑笑：“谎话连篇。”

隋木莘几天不回府，报信的说是住书坊。“我只有过一句假。”隋木莘上前来，手臂越过隋和光肩膀，打开紧锁的书桌。

他轻说：“就是‘小娘’这个称呼。”

隋木莘松手。

几十张画纸，飘落、堆叠在一人身侧。

隋和光视线钉在半空。

那些面孔是同一个人他自己。

得益于母亲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