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从没散过,隋和光用偏房缸中的水降过一次温,再没疏解,不过凭意志强压。他道:“我先回去了。”

身前人一动不动,如同覆身的幽灵。

腕中淤青被轻拂过,隋和光一震,他没有仰头对峙,是因为无力再维持平静与人对峙,也是因为,他遮盖不住情绪。

即便没有换魂,今夜,管家也必然要死。

筹谋十年的祭奠,却有一人强硬闯入。

大抵人算不如天命,隋和光低垂眼帘,他根本无暇颓靡,因为玉霜的声音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