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玉霜道：“可是……这副身体，我比您懂啊。“

第26章 26

玉霜不语。他应该快意，却没有，内心深处，只愤怒和疲惫盘踞不散。

隋和光了然。“犹豫怎么安慰我？”

“……”

隋和光道：“如果安慰能让你好受些，说吧。”

“让我好受些？”玉霜只觉匪夷所思，慢慢重复，他定神，一掐隋和光下颌，逼人抬头，再审读那张脸隋和光果真是中了药，眼瞳浮一层水色，眼尾是红的，眼神是散的。

多脆弱，可最深处一成不变。

玉霜就明白了。“因为安慰对你是无用的。”话如冰棱，一层层剖析，“你不需要安慰，那是弱者的自我麻痹、无谓的乞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吗。”

自厌，耻辱，不耐、躲闪……不知是谁的情绪，经由密不可分的灵魂，在这一方地道翻涌。

这回换隋和光沉默了。

手腕被虚环住，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多烫，以至于指腹凉意过于明显，玉霜靠太近了，隋和光几乎觉得眼前立着一面镜，光斑散乱，光怪陆离，镜中映出的他自己的脸，谈话间相融的气息，都让隋和光分外不适。

他错开视线，想：不全对。

安慰自己，是浪费时间；安慰他人，则是接近的手段。

隋和光视线焦点凝在玉霜脸上，一张再沉不住气的脸。一双年轻的眼。

既然占尽优势，又为什么愤怒？

心照不宣的事，又何必戳穿呢？

应该是泄露了心绪，否则玉霜不该更恼怒，手从长袍一侧探入，与腰腹贴紧，两人神情难得一致：恶心，不耐，还有介于扭曲和别扭之间、微妙的对峙。

隋和光真是有些头疼了：“既然恶心，还不放……！”

玉霜握拢了他的身下。

药效化作火，烧遍五脏六腑，隋和光猛地朝后弓腰，恰好把自己送入一只微凉的手。

*

玉霜拦腰抱起隋和光。

只当自己在搂一具死尸，可身体相碰时他还是一滞，太烫了。

隋和光说：“你的腿不该用力。”这是真心的劝告。他年轻时伤过腿，每到阴雨天，潮冷环境，动作一大就疼。

玉霜察觉腿间钝痛，不过强撑着不示弱。

隋和光没有丝毫骨气，身体不适，也挣不开，就放任自己靠在玉霜肩膀反正也是他的身体。

玉霜走几步就有了猜想。“您落过水？”

“跳过湖。”隋和光语调散漫，其实是为压住低喘，压低的尾音却拂过玉霜肩颈，气息烫人。之后他再不说话。

沉默中两人出了地道，被扔进浴桶时，隋和光还有些恍惚。

他从浴桶中站起，解下衣裳，抛到架上，旁若无人般，尽管全身湿透，锁骨内还蕴着水，泛着亮色。

玉霜脚步稍顿。

隋和光说：“你自己的身体，不敢看吗。”

半晌，玉霜冷冷道：“因为脏你身上全是血。”

衣物已经被下人拿出去处理，隋和光也将身上仔细清理过几遍，但是……

隋和光深吸一口气：“帮我找个人来。”

药效压不下去。

玉霜先是一怔，而后笑起来。从前的笑总是幽冷的，哀美的，现在终于能畅快直白的表露，他讥诮又森冷道：“我就这这里，您要找谁呢。”

一道长影盖下，隋和光被从水中赤裸地抱出，囫囵擦几下，就被扔到床榻上。

玉霜将衣袖上系，露出精练苍白的手臂，兴许是不愿看身下人的脸，他将隋和光翻过身，俯卧床榻上。隋和光被后腰凉意激得一颤，更不妙的，臀肉被一只手抓住，往外掰开了。

隋和光渐渐睁大了眼。

就这样恨？

恨到不顾恶心、忍下杀意，也要先羞辱一番？

指尖探入，身上烫到不行，隋和光感受到蚀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