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怀疑。

否则早就该让玉霜填了井。

这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发难。

隋和光走到床边不远，慢慢跪下了，渐渐含了泪，他深深看隋老爷一眼，而后，往桌角撞去！

隋老爷立马下地，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隋和光额头开始流血，是真的使了劲，他平静说：“我是您的人，您不要我，也别折辱我。”

“你啊。”隋老爷恼怒又满意地长叹一声，回头，让角落的女学生出去。“你不愿意，就走吧。”

从这位男姨娘进房起，女学生就被骇住了，连哭也忘记，定定看向桌边，没有眼泪模糊视线，她看清了釉色莹亮的青花茶盏、金丝楠木床架，浮雕精致的梁柱。女孩忽然想起来，家人被炸死在南方后，她就再无归处了。

她不再流泪，“您不要我了吗……”声音发颤，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隋靖正听出这变化，却不回头，只扶起隋和光，淡淡道：“秀娘，听话。”

女孩脸色一白，拢住衣服，路过隋和光时到底忍不住回望，被隋老爷冷漠的视线一扫，她默默走出去。

隋和光瞥见那眼中的惊艳化作不甘，心里一声模糊的冷笑。

府里是要多个四姨娘了。

隋靖正领新人回府，受了忤逆，就拿玉霜来刺激那丫头，挑动妾室间矛盾，坐收渔翁之利，又避免这对男女生情。果然，秀娘一走，隋老爷对待隋和光的柔和也散开，手掌紧握对方肩头，问：“恨我折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