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悬念。

从一开始，玉霜就是不愿入隋府的。

况且玉霜把他们隋家人勾了个遍，现在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以往都是这样，再高傲的婊子，都只是婊子。隋翊百无聊赖地想。玉霜的腿又长又直，可以缠上来，或者抬高上去，至于真做……倒没必要，不值得。

隋翊残留一点兴味，想到结果，又化作索然无味，风月历练出来的皮囊，都一样。

隋和光停下来，踩上床沿，月色清亮，那张脸映在光里，眉峰轮廓却蓄着黑暗。隋翊笑意更盛，伸手欲揽。

隋和光直起身，踩住他手掌，猛一下借势登高，取下墙上供奉的佛牌，又抓住床架，落地不算利落，因为脚受过伤，还踉跄一下。

隋翊没说任何调笑的话，也没问对方取下佛牌的缘由。

因他看清了那无动于衷的脸。

隋和光取到佛牌就走，不知为何，那背影竟然让隋翊觉得熟悉。

好像很多年前，他就曾被这样抛在身后过。灵魂在高处旁观，躯壳却有莫名其妙的反应，像黄连在肚中翻腾，苦，苦得隋翊不明所以。

等这阵苦缓过去，他很是失望：刚才许诺的，不算假话。

今夜回府，他才知道隋和光醒了，这人既然活下来，必定要重肃港口，和隋翊彻底对上。

权、财和美人，隋翊本是都要的。

可玉霜确实出乎他意料出乎预料的，不聪明、不可爱。是在赌气，在犯蠢，还是另有打算，不重要了。

避不过今夜，从此他就只能做三姨娘。

隋翊不碰脏过的东西，而隋和光更不会这个男人不爱脏手，杀人后要沐浴，踩断人手指，沾上血，就扔了定制的鞋。

隋翊朝背影挥手，笑像面具嵌在脸上，他无声在后念：“再见。”

他跟很多人说过这种话。哽哆好芠請连喺y曼陞張q峮酒玖贰澪氿

再见意味着无需再见。连栽膇薪綪连係峮靈

第23章 23

瓷砖上跪着一个女人，不，女孩。

短发齐耳，脸上有红掌印，下身黑长，全是泥印，上身穿大襟袄，被撕开了，她双手捂着前胸，抖得毫无艳情可言，杏眼惊惶，像一只白生生的羊羔。她不会超过二十岁。

“我老了，满足不了青年人，”隋老爷朝进门的玉霜说，“你们年纪相仿，该是能玩在一起。”

卧房的玩，怎会是简单的玩。

玉霜似乎彻底惊住了，僵立在门边一动不动，隋老爷将头侧向缩在墙角的女学生，很和蔼地说：“不是有过男友，还是怕？”

这是他从难民里带回的女学生。

这一周，许是该转运，隋老爷身体不仅爽利许多，生意也顺利隋翊去港口走一遍，竟引回一家西药公司，隋老爷纵是不喜洋人，也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方面，华佗是比不得洋医的。

先进一批伤药，给港口工人用，效果很好。昨日，隋老爷上山礼佛，得来玉霜求的佛串，隐隐和佛祖有了感应。

身心舒畅，心火又起。

城门口碰上一帮难民，据说是南边乱党起义，不得已逃来，途中还被土匪劫了财。里头有个年轻的女学生，跟男友一起私奔，两人手无缚鸡之力，才二十岁，眼底全是绝望。

隋老爷不由得发善心，施粥，又故意纵男人们争抢，那对情侣孱弱，本就饥肠辘辘，被挤得奄奄一息，半夜，隋老爷派人送去一碗糖鸡蛋。

只有一碗，放在门口。

女孩快被男友掐死时，隋老爷推门，一枪打在男学生腿上。就这样，用一碗鸡蛋，他买回了一个女学生。

他要玉霜玩这个女学生。

隋和光说：“老爷，我是您的人。”

隋老爷很温和：“是老爷委屈了你，忘了你先是个男人。”

这话听起来很微妙，好像在怀疑玉霜和人勾结，换作真正的姨娘，怕是开始胆战心惊。但隋和光清楚，隋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