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谦和:“三姨娘。”
隋靖正不咸不淡说:“你心里没我这个爹,又认什么娘。”
隋木莘笑容如常,也不辩驳。
仆人说得对,也不对。今天上午,隋老爷确实要动家法,但选了不重的一种跪祠堂。
隋木莘对此没有辩驳,但在进祠堂前,他很守礼数、很温顺地问,父亲,能不能容我先拜见府里长辈?
隋和光几乎不敢认眼前人。
言谈没变,还是温顺乃至柔顺,可是模样大不相同。
脸的轮廓仍然秀气,可是额上添一道浅疤。再看全身,黑了,没瘦,大概勤工俭学磨砺人,反而健硕不少,灰布衫下胸膛稍微隆起,头侧过来,颈部肌肉线条尤为明显,隋和光再一瞟,发现他指甲很短,指腹有茧。
最明显的是高了。
隋木莘走近,扶隋老爷落座,这时隋和光才发现自己要仰头看他。
膳厅背光,隋木莘站在隋老爷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