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叶海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跑到门口时,他又不甘心地回头:“傅韩媛!你以为温栾还会要你吗?他早就看透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傅韩媛一个人。
她机械地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最贵的红酒。
酒液入喉,却尝不出任何滋味。
恍惚间,她想起五年前公司刚起步时,
她和温栾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分喝一瓶廉价啤酒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可她却亲手弄丢了她最该爱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是银行发来的最后通牒。
傅韩媛看都没看就直接关机,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查一下温栾在德国的地址。”她对私家侦探说,“立刻。”
挂断电话,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逐渐变得偏执而疯狂。
“栾哥。”她轻声呢喃,“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5
手机突然震动,私家侦探发来最新消息:
“温先生明日出席开业典礼,附件是他的新住址。”
傅韩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慕尼黑的地址,指节捏得发白。
悔恨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亲手推开的珍宝,现在要怎样才能重新捧回掌心?
远在德国的我突然惊醒,莫名心悸。
我望着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轻轻按了按胸口。
“温总?”保姆贴心地上前,“需要安神茶吗?”
“不用了。”我坐起身,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是,做了个噩梦。”
却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傅韩媛那双偏执的眼睛。
我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已经消失的戒痕,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慕尼黑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时,
我的团队已经在瀚成集团总部忙得热火朝天。
“温总,剪彩仪式还有两小时。”小张捧着平板快步走来,
“德国商会主席确认出席。”
我抚平西装上最后一道褶皱,镜中的男人眉眼如刀。
曾经那个为爱卑微的温栾,已经死在上辈子的雨夜里。
瀚成集团门前铺着百米红毯,媒体长枪短炮对准主席台。
当我和德国高管共同剪断彩带时,台下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栾哥!”
这个声音像淬毒的箭扎进我耳膜。
傅韩媛狼狈地挤过人群,长裙皱得像抹布,眼底布满血丝。
保安立刻架住她,她却疯了一样挣扎:“让我过去!那是我老公!”
全场哗然。
我示意保安退下,傅韩媛踉跄着扑到台前。
她仰头望来的眼神像个濒死的信徒,颤抖的手抓住台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团队成员瞬间炸锅。
王哥第一个冲上来拽她:“傅总,当初是您亲口说温总不识抬举!你现在摆出这个姿态来干什么!”
小张直接掰开她手指:“温哥胃出血住院时,您在陪叶海文逛街,你还骂温哥说他自作自受,可明明他是为了你才会胃出血的!”
傅韩媛的膝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竟当众跪了下来,泪水混着裙上的红酒渍往下淌:“对不起,对不起栾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还有让销售部去扫厕所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突然笑出声,弯腰与她平视,“这很重要吗傅韩媛?”
她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