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困难时不离不弃的温栾,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此时,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我望着窗外洁白的云层,轻轻摘下了无名指上的婚戒。

4

傅韩媛推开家门时,整栋别墅死一般寂静。

她脱了带跟的鞋子,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寒意。

公司账上最后三千万流动资金刚被银行划走,

现在连保洁阿姨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叶海文?”她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二楼卧室突然传来叶海文刻意压低的声音:“她傅韩媛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喜欢她?”

“居然还敢赶你们走!看我怎么给她好看!”

傅韩媛的脚步顿在楼梯中央。

“孩子?呵,她怎么可能有孩子。”

叶海文的笑声像淬了毒,“医生说她一辈子都生不了,田不肥,种什么都没用!她现在有怀孕的症状,是因为有肿瘤,今天才出的报告,我看的清清楚楚。”

实木扶手在傅韩媛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等她彻底破产,我立马就走。这种烂人!”

叶海文的声音突然卡住,卧室门被猛地踹开,

傅韩媛站在门口,眼底翻涌着血色。

“韩、韩媛。”

叶海文手忙脚乱挂断电话,“你听我解释!”

傅韩媛一步步走近,鞋子碾过地上的孕妇保健手册。

她弯腰捡起叶海文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叶海文突然抓起花瓶砸过来:“去死吧!要不是看你有钱!我才不会跟你虚与委蛇!”

傅韩媛偏头躲开,玻璃碎片在墙上炸开一朵惨白的花。

她拿过棒球棍,朝叶海文的脑袋砸了过去,一把将他砸到在地。

“医生说我一辈子都生不了,”她在他耳边温柔地问,“我今天做的检查,检查出来的不是孩子,而是肿瘤?”

叶海文的瞳孔剧烈收缩:“也许,也许是误诊,你不是有孕吐的感觉吗,肚子也大了一点。”

傅韩媛突然笑出声,重重的甩了叶海文一巴掌。

而后她松开手,看他像烂泥一样滑倒在地。

“你还敢骗我!”

叶海文见状,猛地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吐沫,“你这个垃圾,要不是看你有钱,我干嘛上赶着倒贴你!”

“你本来就是不能下蛋的废物,还妄想有孩子?”

“听说你以前是真怀过,可惜你自己贪杯,野心太重,生生流掉了,而你前夫怕你伤心,故意说自己无精症,他对你这么好,可你怎么对他的?”

多可笑啊,她为了这个假孩子,弄丢了真正爱她的人。

傅韩媛浑身一震,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叶海文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古董花瓶,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刺耳。

“闭嘴!”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哈哈哈,”叶海文癫狂地大笑,嘴角还挂着血丝,

“你前夫怕你没了孩子伤心,为了你的野心,天天加班到凌晨三点!一直熬到上市都不敢停歇,这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傅韩媛的膝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翻出三年前的就诊记录,

“患者妊娠8周,先兆流产”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又查我的报告单,显示“身体健康,精子活力好”,

“他明明说,是他不能生……是他完全要不了孩子……”她机械地重复着,突然想起我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起我悄悄藏起的化验单,想起他后来再也没提过的“想要个孩子”。

可这一切明明她翻一下手机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