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产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凑近她耳边轻语,
“从你让叶海文接管销售部那天起,我就知道那群废物会毁了一切。”
傅韩媛脸上血色尽褪。
她忽然抓住我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被冰得一颤,
我的体温原来这么凉吗?她竟从未注意过。
“你知道吗我活了两辈子。”我抽回手,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上一世,你为了逼我签字离婚,把我父母绑上跳楼机,害我全家死绝。”
她猛地抬头,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在空中解体时,碎骨混着血肉砸在我脸上。”
我抚过无名指,“现在你说你错了?”
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看见瀚成集团新任总裁俯身对跪着的男人说了什么,
而后那个曾经叱咤商界的傅总竟像孩子般蜷缩起来。
“不可能。”傅韩媛魔怔般摇头,“我怎么会!”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欢呼的人群,背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声:“栾哥!求你你看看我!”
脚步未停。
瀚成集团的香槟塔映亮整个慕尼黑夜空时,秘书匆匆赶来:“傅先生在车库割腕了!”
高脚杯在我掌心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像极了前世父母坠楼时溅在我脸上的温度。
“叫救护车。”我扯下丝巾缠住伤口,“别让她死在这里。”
玻璃幕墙倒映出我冷静到可怕的表情。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时,连恨都是多余的。
6
三年后,金融峰会上,我作为瀚成集团全球CEO发表演讲。
台下掌声雷动,镁光灯闪烁,无数镜头对准σσψ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那早已不是傅韩媛送的电子手表,而是我亲手拍下的古董珍藏。
会后,助理递来一份国内财经新闻。
头条赫然是《昔日商业大佬傅韩媛落魄街头,靠救济金度日》。
照片里的女人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手里攥着半瓶廉价白酒,
眼神浑浊地盯着街对面瀚成集团的巨幅广告牌。
更讽刺的是,她竟跪在我的广告片前,像个虔诚的赎罪者。
“听说她回国后,一直住在老城区的地下室。”
助理低声道,“前几年还试图东山再起,结果被人骗光了积蓄。”
我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平板递回去:“叶海文呢?”
“之前被傅韩媛诈骗罪告进去了,上个月刚出狱,又勾搭了个富婆,结果被原配当街泼硫酸,半边脸毁了。”
助理语气平静,仿佛在汇报一份普通财报,“现在在夜场陪酒,专接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我无声的望向落地窗,端起香槟抿了一口。
窗外,慕尼黑的夕阳洒在阿尔卑斯山顶,映出一片金色。
手机震动,是妻子发来的消息。
“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
配图是她刚钓上来的鳟鱼,身后是我们位于瑞士湖畔的别墅。
我回了个“好”,起身离开会场。
身后,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瀚成集团的最新财报,
数字一路飘红,到处都是对我的喝彩,而我再未回头。
至于傅韩媛?
她早已如蝼蚁般,被时代的洪流彻底淹没。
而我,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光里,在妻子亲手烹制的晚餐香气中,
在每一个平凡却安稳的清晨和夜晚。
真正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