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昔迷迷瞪瞪地说:“那我在家等你。”
凌澍“嗯”了声。
她对着电话亲了亲,挂断了。
室内恢复了安静。
她抬眼看向客厅正对着的2楼走廊,水彩裱画端正悬挂,她前所未有的迷茫。
所有人都有追求。
何罪安分当个搬砖工,领了工资还买了土木的书,一有空就会看,他想着未来能更进一步,不仅仅只是个搬砖的,他要做大楼结构设计的参与者。
谢桑就想学医,去最好的医科类大学。谢长风和宁晚瑛对她的理想很支持,她自己也很优秀,只要认真学,未来一定能进自己想进的医院。
他们都很有节奏。
只有她,总是围着凌澍转,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上什么课她就跟着上什么课,他要求她做到什么程度她就做到什么程度。
明明对未来充满迷茫且没有理想的小孩儿一抓一大把,偏偏只有她觉得既苦闷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