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含云很惊讶,不知道好端端为什么问起来了这个。

而陈瑶书继续细问:“云云是想学西医、中医,还是中西结合?”

她一心一意想要贺含云继承自己的衣钵,学医虽然辛苦,但熬出头后就会很体面,而且大儿子天资聪颖、好学上进,不学医太可惜。

可贺含云笑笑,温和但不容反驳地拒绝了妈妈:“我不学医。”

陈瑶书很失望地啊了一声,脸上纵出两条苦纹,想了想又说:“那学法也不错。”

贺含云立刻想到自己隐瞒已久、快要被捂出痱子的秘密,还真认真考虑起来,衡量得失。

见大儿子在思索,陈瑶书又转头问贺彦灵:“你呢?有喜欢的专业吗?”

贺彦灵脸黑黑。

他被贺含云用性作诱饵,按在书桌前学了两三个月,学得披头散发日月无光,结果成绩还是不太理想,连咬钩的资格都没有,已经禁欲很久了。

听到妈妈这么问,他一皱眉,英气十足的脸上涂满挫败,“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还是希望可以跟哥哥考到一个学校,但是可能性太小,如果考高分像折磨林绿一样容易就好了。

贺彦灵不高兴,就把火发到了蛋挞身上,把自己抱回来的猫咪又抱出去,寄养在朋友家,贺含云问起来就说是丢了,气得对方两天都没跟他说话。

……

是夜,贺含云一人在卧室安睡,他实在怕了贺彦灵。

弟弟纵欲纵欢不知收敛,最可怕的是也不要脸,任打任骂但是就要做爱,卖可怜卖多了自己不买账,便一言不发地爬上床,缠上来就是亲。

从前共感是用来维系亲情的纽带,现在却成了贺彦灵开启性狂欢的钥匙。

他勾引贺含云、引诱贺含云、强迫贺含云沉溺其中,白天倒是乖了很多,是脾气暴躁但很关心哥哥的好孩子,一到晚上就变了样子,又不太可控了。

但关上门是没有用的,贺彦灵会坐在自己卧室的镜子前打飞机。

嘴里叼着衣服露出腹肌,顺便遮住痞气的嘴唇,和哥哥极相似的眉眼动情纵情,写满粉红色的欲壑难填。

于是贺彦灵同镜子里的哥哥接吻,在玻璃上吹出暧昧的薄雾,唇纹啵起、阴茎勃起,痴吻缠绵。

而贺含云在另一个房间脸红心跳,睡裤里的性器躁动得滴水,让他无法安眠,只好跌跌撞撞开门,避开父母的双眼,去看贺彦灵又在做什么坏事。

推门就见贺彦灵坐在镜前,漆黑的眼透过镜子同身后的哥哥对视,镜中的世界折射光线,模糊了两兄弟本就不甚清晰的界限。

贺彦灵深喘口气,手上动作不停,握着阴茎咕叽咕叽套弄,却又极魅惑地斜斜挑飞一个眼神,去勾引他气势汹汹的哥哥。

“你来啦……”他说:“不生我的气了吗?”

贺彦灵盘腿而坐,衣服裹着青涩的窄腰翘臀,愈发情色,发达的背阔肌随动作缩展如扇,见到贺含云后很是高兴,便抿了抿嘴唇,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甜笑,他说:“好想你。”

明明一个小时前才用眼神互道晚安。

贺含云怔了一会儿,然后也如鬼迷心窍一般反锁了房门,跌跌撞撞跪在了贺彦灵身后,阴茎抵着弟弟的背。

头靠在贺彦灵颈侧,贺含云双手伸展,环抱搂住贺彦灵,修长的手指冰冰凉,轻轻搭在弟弟被可疑腺液濡湿的手上。

贺彦灵立时轻吟一声,偏过头想和哥哥贴贴,面颊温暖带汗,气味却干净。

而贺含云望向镜中,看到里面有梅花飘落,五瓣旋转飞舞,滴答一声掉进贺彦灵的眼睛里,美丽到危险。

难以驯服的妖冶的兽。

忽然就痴迷了,被困在迷宫中找不到出路,要怎么样才能让贺彦灵更听话?

指腹堵上欲射的马眼,阴茎硬到发痛了,贺彦灵侧过脸被哥哥亲出眼泪,贺含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想你,但我还是生气,蛋挞多小多可怜啊……我想好好研究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