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一捏就叫,贺含云叫,贺彦灵也叫,乳头处传来麻酥酥的痒,贺彦灵猛然抬头,发现贺含云也偏过脸看着自己。

两张相差无几,难分轩轾的脸就这样贴在一起,眼神迷离,吐息炙热。

哥哥也热了,所以脸红、流汗,额发被汗润得缠结,密密的睫毛也湿了,那嘴唇泛着妍丽的水光,又被贺彦灵辗转亲吻舔弄出嫣红的色泽。

贺含云的睫毛轻轻忽闪几下,鸡巴正被周筠竹的屁股一下下嘬吮吞吃,衣服被摇晃得薄奶子撑得暧昧颤抖,但那一双永远纯净温柔的黑眼睛里闪着粼粼光斑,里面只有贺彦灵的倒影。

好乖,好漂亮,勾魂夺魄。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贺彦灵快活极了,心脏漫溢满足,性器勃然欲射。

他爱死贺含云这样的姿态,活泼的、纯净的、美丽的,虽然操着别人,心却独属于自己。

在无边的快乐中,血液往收紧的小腹流动,贺彦灵爽得魂不附体,喃喃念着哥哥哥哥,乖巧地射在了贺含云的手心。

浊白精液留不住,射出很远,喷在了周筠竹的屁股上,在重力的作用下流淌于对方蜷曲的双腿,递进了周筠竹弯折的膝窝。

贺含云的脸也皱起来,下意识地动了动腰,又喘息着猛奸了两下周筠竹的屁眼,这才跟贺彦灵一起攀上欲望的高峰,射了。

扔开周筠竹,任他躺在地板上要死不活地酣睡。贺含云拔掉避孕套,看了一眼,透明套子的前端积了精液,沉沉坠下去。

欲望原来是液体,是避孕套的形状。平常两个人的欲望相碰撞,会撞出快感的浪潮。

而他和贺彦灵,却因为共感而互相助推,变成无法挽救、无能阻挡的海啸,席卷彼此的人生。

贺含云为自己莫名的联想笑了一下,屋里灯光如昼,照得他白净脸庞徒生媚气,幸好被镜框压住了,那感觉才清淡了些许。

他总是被框着,不是黑色的镜框,就是亲情之框。父母的期许、老师的肯定、同学的崇拜,这些爱都太沉重了,把贺含云年轻的皮囊撑出一个温柔好学的模样,让他永恒的缄默沉静,将忍受痛苦看作是一种美德。

所以跳出框外的贺彦灵显得那样生动鲜活,像是另一个自己,贺含云不自觉地就将所有感情都寄托在弟弟身上,付出多少也愿意。

没底线的宠溺,简直像一种病癖。

贺彦灵射空了睾丸,脑子重新回来了。他身子前倾,精悍的四肢框住贺含云,略歪着头,撒娇似的要亲亲。

两个人脸贴脸地腻歪了一会儿,弄得昏睡的周筠竹都成了背景板,贺含云这才将他推开,想要站起来。

在地上跪久了,膝盖骨有点痛,贺含云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贺彦灵连忙扶着他的手臂,把哥哥往椅子上带。

“你别乱动了贺含云,我来把周筠竹弄出去。”

贺含云的心脏为弟弟难得的体贴而生出暖意,但很快又静下来道:“你还是把自己裤子穿好吧,至于周筠竹……我们要先跟他做朋友。”

做朋友?谁要跟他做朋友?

贺彦灵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贺含云,你说把他再杀一遍我都能理解,但做朋友是什么鬼?”

贺彦灵反驳道,语气因扭曲的思维而变得急躁起来,甚至生出种种猜想。

比如贺含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周筠竹嘴上喊打喊杀,心里旧情未了。

这就是那场事故的后遗症之一了,贺彦灵像是说开了不要脸了,变得特别黏人,而且乱吃飞醋,动辄便要咩咩叫着求保证。

他的确打算好好“报答”周筠竹,将他们所经受过的折磨凌辱一样样施用到周筠竹身上。

感觉每报复回去一点,心底最深处那难以磨灭的阴影就要少一点儿,他也要享受,享受周筠竹的痛苦、哀叫、呻吟。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贺彦灵才不想这样,他就要求极致,求纯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