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彦灵喊哥哥，贺含云不由得想起那天妈妈还在门外，贺彦灵一边喊着哥哥，一边把自己操的失禁，无论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没有停下来，甚至越发恶劣。

当然，由于双胞胎的奇异共感，贺彦灵也失禁了，但他却尿在了自己体内……

贺含云忽然一阵反胃，翻到床边把苹果吐到手心里，湿黏地握着。

他克制着大吼大叫狂骂贺彦灵的冲动，冷淡地说：“走开，贺彦灵，我不想再看到你。”

但他此时病弱体虚，这样冷淡的神色，在旁人看来，又有三分置气的娇怜。

贺彦灵挑挑眉，理直气壮，“不想再看到我……可是你是我哥哥啊，我们住在一栋房子里。”

“你身上还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等下还要在一张桌子上吃妈妈做的晚餐，明天要一起去学校，老师总是一起叫我们的名字，在班上我们还是同桌。”

是血缘编织而成的、割不断、斩不灭的亲密纽带。他凭借此物肆意妄为。

好脾气的贺含云终于怒了，他半坐起来，把烂苹果用力扔向贺彦灵，却因为没戴眼镜而失了准头。

他压低声音吼道：“你还知道妈妈！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你”

但喊完就觉得一阵头晕，又偏倒在枕头上，连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太虚弱了。

贺彦灵看到地上的苹果，眼里闪过一丝伤心，但沉默片刻后又探身过来，对贺含云说：“我去查了公交车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