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监控.......
贺含云猛然看向他。
然而贺彦灵又道:“但是很巧,那辆车的监控是坏的,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你别单独走,等我一起回家。”
带着薄茧的手抚上贺含云的额头,“你发了高烧,才退热不久,不要乱动乱叫,还吃苹果吗?”
“……”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脸,现在看起来却这么恶心,笑得却这么可恶。
贺含云连带着讨厌起了自己。
看贺含云气得胸膛不停起伏,贺彦灵从脚边拿起一个大筐,放在膝盖上。
“你生病后,好多关心你的人都来了,这是他们带的礼物。”
贺含云烦极了,眉毛拧成疙瘩。
耐心一向不好的贺彦灵却转了性,他讨好地笑笑:“不想吃苹果,那就拆礼物玩玩吧。”大概是想让贺含云心情好转。
贺含云并不想拆,但贺彦灵一直盯着他,不肯轻易罢休。为求片刻安宁,贺含云抿了抿嘴,还是道:“那拆了你就出去。”
......
随手挑了一个盒子,淡蓝蝴蝶结、同色包装纸、美丽的长方形小盒,十分精美复杂的包装。
在贺彦灵的期盼注视下,靠坐在床头的贺含云一层层打开它,终于见到了最里面的内容
一副黑色镜框。
和之前被踩碎的那副一模一样。
下面还有东西。
心里不好的预感,但贺含云还是抖着手,拿起角落写着字的照片看,因为近视,他看不大清楚,只能把脸凑得很近。
“啊!”
贺含云忽然尖叫一声,仿佛被烫着了似的猛然甩开了照片。他捂着脸,喉咙嘶嘶吐气,浑身都在颤抖,接着不停地往后缩,后脑勺碰在床头,疼得嗡嗡响。
照片上是贺含云被侵犯的赤裸身体,那张惊慌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上面还写着两个字:
“下次。”
明明正在上最喜爱的语文课,贺含云却没了之前眼神明亮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低头看书,新配的金属框眼镜滑到秀气的鼻尖,微弓着背,消瘦的身体被椅背整个含住,病恹恹的,正在走神。
而台上的周老师讲到兴起,想抽他的得意门生起来回答问题,好应和一番,但喊了贺含云许多声都没得到应答,不由得不悦皱眉。
周老师虽已执教多年,但皮相好,模样俊,人显得很年轻,性子里还有青年的活脱,和班上同学向来是打成一片。
手里的粉笔“咔”地断折,周老师手指一弹,半截粉笔飞到了同样在打幌子的林绿头上。
林绿遇到此天降横祸,猛然惊醒,反射性地笔直站起。
“啊啊,老师,选A。”他胡乱说道。
而周老师似喜似嘲地一笑,“没叫你回答,是让你喊一下贺含云。”
那为什么不弹贺含云的脑瓜崩?您是不是偏心得太明显了?
林绿狂怒,可周围同学的笑声太大,他还是讪讪地坐了下去。
贺含云只是走神,又不是木头,回神后站了起来,怕冷似的微微含着肩膀,有些瑟缩地开口:“对不起老师,我可能还是有点不舒服。”
周老师看了他两眼,发现贺含云脸青唇白,意迷神散,的确不是个健康模样,于是理解而关怀地嘱咐道:“身体实在吃不消就修养好了再来上课,跟得上的。”
贺含云只推脱着说不想请假,还能坚持。因为不敢说真的病了,一个人待着时,敏感的神经受不住,快要断掉。
人多的时候贺含云觉得那个变态就藏在自己身边,等着机会来一个“下次”,然后把自己按在冰冷的墙上,用性器劈开自己的身体,所以他要么是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要么是低着头木然地望着眼前一点。
但当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时,贺含云又觉得空气中全是无形的手,正窃窃私语着向他涌来,扯他的腿摸他的臀。他想尖叫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