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额头的汗蹭在贺含云弯折的脊背上,贺彦灵咬了口对方的肩膀,留下一环整齐牙印。
孩子气。
贺含云任他作乱,不动也不出声。尊严被打破了,对弟弟的爱也像个笑话,一切都消磨殆尽。
他眼里泛起死寂的灰雾。
直到有什么更温暖的东西冲进了肠道里,力道强劲地、一簇一簇地射进来,射得肉壁簌簌发抖。
啊……不是精液……那是什么呢……
贺含云迟钝地思考着。
“啊!”他哑叫。
“哈哈,”嘴巴松开肩膀又咬上贺含云的耳朵,贺彦灵含含糊糊地闷笑,把责任推给畸异的共感,“哥哥,都怪你,现在我跟你一样没憋住,不小心尿了诶。”
……
贺含云被贺彦灵扶着坐了起来,后穴夹不住那么多液体,腥臊的尿液从里面流了出来,身下一片狼藉泥泞。
“爽吗?”贺彦灵摸着贺含云充盈着尿液的、微隆的腹部,又好奇地问道。
语气里有天真的残忍。
贺含云的眼睛木然一轮,转向了贺彦灵。
他用微弱的气音说:“你过来……”
当贺彦灵听话地垂下毛茸茸的头时,贺含云“啪”地给了他一巴掌,他咬着牙骂道:“你真是太……”但这句话还没说完,巨大的绝望形成的狂潮就撞翻了理智的航船。
贺含云看着弟弟,想吐,胃里的液体烧沸了般往上滚,要从喉咙里呕出来。牙齿却在打颤,指尖也是麻的,这次的钝痛不光是来自肉体了,他的心也在痛。痛苦融进了他的血液里,无情地放着高伏电流,把贺含云电的双眼翻白。
嗬嗬嗬。
呵呵呵。
贺含云晕了过去。
第07章 | 15-17自/慰(H
贺含云是在家里的床上醒来的。
熟悉的气味让人安心,乏累无力的身体又让他痛苦,但贺含云的睫毛抖了抖,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房间色调偏温暖,不是米色就是暖灰,抑或者柔软的绿,处处暧昧模糊。窗帘被拉上了,视野里只剩发着柔和白光的灯,贺含云虚眯着眼,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哦不,还有坐在床边的贺彦灵,他正在削苹果。
贺彦灵眼都没抬,却依然知道贺含云醒了。
嘴里不成调的小曲停了一瞬,然后又响起来,贺彦灵没说话,依旧在伺候手里的苹果。
贺含云沉默又虚弱地看着他,看那苹果皮长长地垂下去,贴在对方淡蓝色体恤下摆上,洇出一条断续的湿痕。
等到削完苹果皮也没断,贺彦灵这才松了口气,立刻抬头望向贺含云,阳光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贺含云,我登了好久,你可算醒了,假期已经被你躺掉一半,明天又要上课,连作业都是我帮你检查的。”
学习委员事情的确很多,贺彦灵的语气稀松平常,散淡无比,还有些邀功之意,仿佛他们还是一奶同胞的好兄弟,贺含云还是倒贴关心的好哥哥。
贺含云恍惚。
但不过片刻,他就想起发生了什么。最疼爱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事,比公交车上的死变态更可恶。
精神破成四散的碎片,身体还记得强制高潮的感觉,肚子仿佛仍被精液和尿液灌满……
贺含云的心提上去,脸色却灰败下来。
贺彦灵意识到哥哥的变化,但他不太慌,因为笃定事情会按照设想发展。于是把苹果硬塞进哥哥嘴里,让贺含云同时尝到甜与腥。
贺含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也感知到一线疼痛贺彦灵把手划破了,伤口很深,现在大拇指还在泊泊流血。
换作以往,贺含云肯定焦急地跑去给弟弟包扎,但现在只是看着、忍受着、冷眼旁观着。
“原来是真的,哥哥,”贺彦灵开心地说,声音很轻,像是怕把贺含云吓着了,“听说削苹果皮不断就能实现愿望,我刚一许愿,你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