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们便都释怀了,只有我胆子小,一直惦记到现在。”

占摇光心中五味杂陈。

以他看来,舒芙害怕的原因里目睹了雷劈死人倒是其次,真正害怕的恐怕还是那日夜里兄弟姊妹都有人记挂,只有她孤零零地与一个丫鬟作陪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未有所觉,她其实有多看重这些细碎的感情。

她阿姊欺负了她,软绵绵的一句道歉也能叫她笑脸相待;贴身的婢女背叛她,她再谈起时也是难过大于厌恶。

可那些人是怎么忍心这样待她的呢?

他有些替她难过,于是低声道:“我这里有南疆最灵验的祛邪办法,你听了便不会再怕这些了。”

他顿了顿,用舒芙听不懂的南疆话轻道:“灶公灶婆,和你老人家祛个嚇,嚇到猫儿狗儿,莫要嚇到我的宝贝。”

言罢,少年拂开少女的额发,低头吻在她额头上。

舒芙只觉得额心一湿,很快就猜出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她却并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紧,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此刻心绪。

占摇光吻完之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喉头一哽,旋即别扭地开口:

“我不是在忽悠你,这真是南疆的祛邪术。我小时候调皮,漫山遍野地乱闯,经常遇上些怪事。我祖母就是这样给我祛邪的,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舒芙没做声,占摇光却忽然觉得怀里一空,料想她恼了他,躲去了一旁。

于是他的心也跟着一空。

然而下一瞬,占摇光的被子涌进一丝凉意,随后凉意渐融,一条芙蓉花枝顺着他的身体攀上来。

她,她竟然钻到他被子里来了!

她还往他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