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摇光如被诱般伸手搂住她。这时候,他们之间就再无任何被褥阻隔,少年少女年轻的躯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少女绵软的乳就贴在他身前,随着她调整姿势的动作不断地在他身上摩擦。

他僵住身体不敢动,然感官却过于灵敏,甚至清楚觉察到两层亵衣之下,她胸口处的红粒高高挺起,顺着他的肌理细细摩挲,如同过电一般,蹭得他头皮发麻,胯下更是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

少年心跳如雷,一呼一吸间仿佛有郁郁层层的香气绕进潜出,将他鼻尖都催出丝丝汗痕。

她最终停在他胸前,轻声道:“我听见了,你心跳得好快。”

帐外雨声瑟瑟,雷轮欲滚。

占摇光忽然从被褥里探出手,用力捂住了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耳朵闭上,不准听!”

恰在这时,那道酝酿已久的雷终于炸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舒芙躺在少年的怀里,雷声和雨声似乎被滞留在帐外,被隔得十分十分远。

她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小心地朝上拱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少年的下巴。

少年喉结微动,舒芙听见耳边的心跳声更加急促了,似乎就要从他的胸膛中跃出来,往她耳孔里钻。

占摇光在这一刻,脑袋里什么念头都不再有了,倘若舒芙愿意一直这样对他,他情愿屋外的雨一直落,而他待在这屋子里一辈子都不出去。

片刻后,他又烦躁地想,罢了罢了,雨还是早点停的好,毕竟她这么害怕雷雨。

舒芙其实想问占摇光,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

长安城里爱慕她的人不在少数,可没有谁会像他一样对她迁就,也没有谁如他一样见到她就眼眸发亮,更不会……

舒芙微不可查地抻了抻腿,不出所料蹭到那个坚硬灼热的物什。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它了,硬炙得叫人心惊。倘若他是她夫君的话,那她会不会死在这上头?

舒芙倏然一惊,很快就清醒过来,对着自己刚刚一闪而过龌龊的念头狠狠唾弃。

同时她又不无担忧地想,他一直这样憋下去,要是往后身体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担得起呀。

春雨阵阵,花叶零零,夜色浸在泼天的夜雨当中渐远渐深。

不知道有没有人GET到,但我真的很喜欢埋这种一语双关的小点(对手指)

九畹花(一)

九畹花(一)

那夜过后,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两个吻。

占摇光默认自己获得了与她同床共枕的资格,每天夜里都自觉地抱着枕褥去她床上。

舒芙到最后也懒得去赶他,权当自己多了个巨大的暖炉,二人相安无事地共同度过了几天。

连日来春雨淅沥,舒芙便窝在了春晚楼里半步不出。

她将手头里能找到的文献资料都翻阅了一遍,可李杪让她写的策论也只拧巴地憋了不痛不痒的几句。

莫说有一针见血、针砭时弊之效,就连她自己写过之后再看也要唾两句华而不实。

这事闹得舒芙不可谓不头疼,好在她身边还有占摇光。

占摇光这人性子极为活泛,他不仅自己在春晚楼里过得如鱼得水、自在快活,连带着给舒芙死水一样的闺阁岁月也增添了无数生趣。

这场春雨断断续续地一直落到二月初才将停。

二月初一早晨,天光放晴,长虹卧云。多日的雨水将彻片天空清洗了一通,此刻透出一种明后透蓝的光泽。金阳抬空,暖芒遍撒,长安城一百单八坊次第填满生机。

阿笺正站在春晚楼前指使小丫鬟们将近日因为阴雨而在室内受潮的物件搬出来晾晒,转眼间便见一个穿戴讲究的婆子一路行来。

阿笺停下动作,笑迎道:“李嬷嬷怎么得空过来,可是夫人有什么事儿叮嘱姑娘么?”

此人正是罗氏身边得力的仆妇李嬷嬷无疑。

李嬷嬷亦对她笑:“连着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