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从被窝里探出手,往床沿摸去,却拢了一把湿润的空气。
没有人,没有人……对了,阿杏早就被她赶走了,阿笺根本不知道她会害怕这个。6吧4午·76<49午蹲'全夲
雨声愈发急促,舒芙灵光一闪,想起屋里还有个人。
“胐胐?你睡了么?我,我有些冷,你过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已然染上哭腔,可雨夜苦深,琳琅的夜雨声中,占摇光并未觉察到她的哭意。
少年想起自己对她几次三番无甚底线的迁就依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在她面前就没有半点气性儿。
他决心这次晾她一会儿,等她叫了第二声再过去,也不至于显得他回回都屁颠屁颠。
舒芙绷着身子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人回应,她一颗心登时落入谷底。
窗外飞火走蛇,鼙鼓喧雷,天地一时俱被惊醒,满庭满室都为之一亮。而后不多时,雨又窸窸窣窣地落起来。
舒芙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在锦衾之中低低抽噎起来。
占摇光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心心念念的第二声,心里暗自揣度她脾气可真硬,到底还是得他去迎合她。
他唾弃自己没骨气的行径,认命地翻身下榻往床边走去。
我的眼皮就像男主的脾气一样软,你们跟我互动,我会高兴到热泪盈眶的≡^ˇ^≡
白玉兰(四)【微微h】【150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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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帐遮得很严实,床上安静得几乎看不出躺了个人。
他伸手撩开帐子,脉脉软香登时袭面而来。下一瞬,便见一道人影朝他扑过来,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抱住对方的腰。
少女身姿窈窕,香盈盈、软绵绵地扑了他满怀,顿时如同搂抱住了春日里数不胜数的绵绵花团。
舒芙用手臂紧紧搂住占摇光的脖颈,湿红的脸紧贴他的颈侧。
占摇光很快发现这股潮意,心肝都不由一缩,如同刀剌火燎一般难受。
少年心慌意乱,无措地哄:“你别哭呀,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发誓,以后你随叫我随到,永远不拖延片刻行不行?”
舒芙抽噎声弱了,眼泪却仍汩汩往外冒。
占摇光见一时脱不开手,索性抱着她来到自己榻边卷了被子,又再度返回帐中。
二人在宽敞的架子床上分被而卧,占摇光面对着她,小心地将她拉进怀里,见她没有丝毫反抗,心里反而不安了。
“不过春雷罢了,就是天上雷公伸腰电母呵欠,出不了什么事的。”占摇光安慰她。
舒芙却摇了摇头,瓮声说:“你不知道,其实在我十岁以前是不怕打雷的。十岁那年,阿娘应承安侯夫人的邀请,带着我们姊妹几个去重南山上的庄子祭蚕神。
“当时也是一个春天,我记得承安侯府那座庄子很漂亮,种了特别特别多的桃花,承安侯府二太太也非常和善,那天还带着我们去摘了桃花做糕点。
“可当天晚上,她人就没了,就在我们所有人眼前。本来大家都坐在堂内品茶话闲,忽然她便如疯了一般冲进雨中。此时便有一通雷劈下来,不偏不倚击在她身上,顷刻间烧得人形都没了。
“当时我们都特别害怕,连夜就回了城。那时正逢皇后殿下千秋,一整月不设宵禁,我阿弟被吓得高烧不止,祖母和阿娘就花重金请了大夫上门问诊。煎了药给阿弟服下后,她们两人在阿弟床前守了一夜。
“阿姊当时也小,祖母怕阿姊害怕,便留她在自己房里的碧纱橱内睡了一夜。素日来跟个透明人一样的俞姨娘,就是我阿妹的生母,那一日跪在我阿娘面前求我阿娘准许她陪我阿妹一晚。
“我便被阿杏陪着回来,她坐在脚踏上,拉着我的手陪了我一夜。后来每每雨夜,都是她拉着我的手过来的。
“之后查清楚了当日是有人在那位二太太身上做了手脚,装了引雷针引天雷劈下的,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