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锋叹了一口气,战胜也是极伶俐的一个人,想了想,“不过说来好笑,小堂嫂倒还真是当“妈”了。”他原本就是性格诙谐的人,娓娓道来甚是活泼有趣。
说是梅雨天气山间公路坍塌,恰好两个学兵团在山里训练,都是刚刚进来的学生兵,娇贵的很,这路一断,吃用住都有问题。战子秦原本带着夏月在山里度假,听闻出了事故当即连夜赶往被堵在山里的训练部队,指挥调度人员物资,路上遇到一个彝人的寨子,被泥石流冲垮了大半,老人孩子满山披着树叶哆嗦,也就分配了一些物资给他们。那个头人十分感激,就送了一个儿子给战子秦当奴隶,战子秦是国外回来的人,自然不了解这个,只道那个头人和他交好,十分感动,和那个头人说,你儿子自然我也要当儿子待的,那小子倒是乖觉,看见战子秦就叫阿爸,当场就把他叫乐了。战胜说到高兴,几乎是手舞足蹈地表演起来,“小堂哥便让他跟着堂嫂。那个小子才十五岁,黑脸白牙,看人就这个样子,喏,跟狼崽子一样。个子可不小,比董震还高些,跟在堂嫂后面,一口一个阿姆,您知道,小堂嫂平素就是个小姑娘的样子,后面跟那么大一儿子,走哪儿旁人都跟瞧西洋景似的。您别说,这个干儿子一认,后面可就好玩了!那个头人在清江不算什么,他的儿子小堂哥都收了做儿子,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头人怎么能落后?纷纷要把儿子送过来,堂哥没法子,这回让我把那小子带回来,说先放在这里和黄师长的儿子一同上两天学再送去军校读书算了,那些头人的儿子也都这样处理,说都给他当儿子烦死他了,受不了。
战锋听着直想笑,想着自己儿子不久前还是一副抱着母亲耍赖的疲赖顽童样子,如今竟是要给几十个“儿子”当“爹“了,当真是想不出的可乐。不由得笑得咳嗽起来,徐馨也笑得肚子痛,还得给丈夫捶背。“他们当真再没要个孩子?那里的大夫都是洋人,我看让中医瞧瞧,雪地里小产不是玩的,调养滋补洋人不如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法子好。”
战锋皱眉,“你和他说了我们的意思没有?”
黄博勘点头,“都说了,我这回过去,七公子似乎是有些松动的意思,怕是这边老是送公务过去,他看着也是着急了,说是过段时间回来看您呢。”
战锋闭着眼睛叹息,“光是看看有什么用。”
黄博勘沉默了一下,“这样说已是不容易,他说的是带小夫人回来呢。”
战锋立刻眼睛睁开,“他是这么说的?”
战胜赶紧说是,“这回见到小堂嫂,还问您的病来着,还说是给您收集了不少珍贵药物,并不像是很芥蒂的样子。”
战锋笑道,“总算是这小子还有一点子良心。好,你回去吧。老四那里我一向是放心的,有你护着他后面更是万无一失。小七若是能回来,我就当真是高枕无忧了。好了,你一去大半年,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黄博勘回到家里,太太正抱着新生的儿子在花园里散步,女儿见他回来,冲过来抱着他撒娇,他抱起女儿看着夫人笑,“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还丰腴了?这一身是什么打扮?”
太太孟清笑着啐他,“突然回来好吓人么?”这不是天冷取了你的大衣来披着,就许那小夫人穿七公子的衣服,不许我披披你的大衣?”
黄博勘笑着逗逗妻子怀里的熟睡的儿子,“怕很快就不是小夫人了,我看老爷子的意思,小夫人要转正了。”
孟清笑着拍拍被父亲胡茬子刺醒,咧咧嘴要哭的儿子,“我早料着有这一天,那样一对小夫妻,玉皇大帝看了也要心软的,何必非和自己儿子较劲呢。我看那个小夫人比大少奶奶和当年那个四少奶奶都有气派,人家七公子眼光好着呢。”
黄博勘揪着女儿的小辫子,“得,你们女人倒是抱团,我们老爷们还说什么呢?”
孟清笑着替他拍打衣服上的浮灰,“你们不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思?怕是比我们少说了?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没你们的份了,馋死你们!老爷子这边心软了,那罗夫人那里呢?那个汤六小姐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