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气得发怔,直站了半晌,一动动不了;再看她把脸一扭,卖个后背给他,自顾自的看书去了。
听着苏哲跟林蔚天道别的声音,林曦又发呕:好玩呢!说都不能说了!气性大得很!动不动就跑!哼!有本事就别来!
正气着,就见苏哲已走到楼下;他故意从她窗前走,却又故意不抬眼看她,慢吞吞的,存心引她生气。
林曦火往上撞,一把抓起桌上的话梅,“唰”的朝他砸过去。
苏哲想着再缓和缓和,盘算着怎么开口好,忽听脑后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他赶忙往旁边闪,没完全躲开,后脑勺挨了一下,还挺疼。
林曦看他慌急慌忙的,直摸头,好笑,遂咬住嘴唇。
苏哲回望地上,散了一地的话梅,再看向窗口,见林曦还兴灾乐祸,他只觉委屈加愤慨,遂一转头,大步向前。
林曦看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走了,也不知是悔是气是郁,直到没了影子,还回不过神。
林蔚天看都要五点半了,还不见林曦出来,忙喊;喊了好几声,一个回应也没有。他便进房来,提醒:“要烧饭了!你妈要下班了!”
林曦抱本书坐着,头也不抬,发出气呼呼的声音:“你不能烧啊?干什么天天都是我烧?我又不是奴隶!”
林蔚天发愣,正要问怎么了,就见她把书一丢,往床上一倒:“我要睡觉!你出去!”
秦怡回来,看林蔚天系着围裙,一人在厨房里忙乎。她纳闷,问:“他们呢?出去了?”
林蔚天没好气:“一个走了,一个睡觉。”
秦怡看他这么不痛快,真是少见;再看林曦的门关着,知道是闹别扭了,便笑:“我来吧,你歇着去。”
林蔚天倒又不过意,忙笑:“我来我来,你都忙一天了,你快去歇歇。”
苏哲气哼哼走出几百米,辨不出东南西北,忽想起都是信水害的,便直奔杜雷车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