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水正帮着准备晚饭,见苏哲黑着脸进来,她倒好笑:“吔?你怎么来了?”
苏哲一把将她拖出来:“你跟曦子说了什么?老实告诉我!”
信水看看他的脸,吓了一跳:“我说什么?什么我说什么!你好好说话,这么凶干嘛?”
杜雷紧跟着,看情形不对,忙拉苏哲的胳膊:“有话慢慢说!”
苏哲一立眉:“你没说什么?那怎么她就不理我?还拿东西打我?”
信水先发怔,后拍手笑:“活该活该!你不该打?我告诉她你们欺负我。我知道‘波奇’什么意思了。你们两个龌龊男!”
苏哲半晌弄不明白,好容易回过味儿,立时气急败坏:“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长舌头!你还跟曦子去说?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真是死不要脸!”
信水一听他话音,竟是怪她要带坏林曦了,当下一撇嘴:“得了吧,要不是她当老师,我还弄不明白呢!”看苏哲又要发急,忙紧着笑:“你还当她什么都不懂?是小可爱?哼!她学的书上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懂!”又拿眼睛上下扫扫他:“我也看过了,现在再看看你,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苏哲张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简直不能思考。
杜雷一旁听着,不知是惊诧好,还是苦笑好;再看苏哲那样,又觉得首要该去安慰安慰他。
信水得意,还想说,见杜雷紧给她使眼色,这才生生咽了下去。
杜雷望着苏哲笑:“你别听她的,她是直性子……明天叫她去跟小妹解释解释,你别着急!”
苏哲发会儿呆,抬脚向外走。
杜雷忙跟出来,一边喊:“吃饭了!吃了饭再走!”
苏哲只往后摇手,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这边杜雷回来,小小的埋怨信水:“你知道他紧张小妹,你还跟引他们不高兴?”
信水好笑异常,便拉他进房间,俯着他耳朵从头到尾说一遍,倒把杜雷弄个大红脸,忙闭上嘴,一声也不敢吭。
方毅打开门,将包往小卧室一丢,哼着歌去找苏哲:“老天助我呀!你猜怎么着?常州出了惊天大案,我爹连夜过去了,估计一下回不来!哈哈哈!再回来我也开学了,哈哈哈……”
苏哲靠着沙发发呆,也不搭理。
方毅瞅瞅,打个唉声:“你又惹曦子不高兴了?”
苏哲先不出声,后回:“我刚去书店了,你猜她们学什么?匪夷所思!”说着将一本大厚书递过来。
方毅好笑,接过来翻,边翻边笑,待翻到男性生殖系统,立时笑不出来:“不会吧!曦子学这东西?”又翻回封面,清清的写着“医士护士检验士……”专用。他将书一合,拍得“啪啪”响:“这什么学校?这什么专业?居然教这些东西?简直……简直……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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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
次日,苏哲方毅收拾已毕,坐着说闲话,谁也不提找林曦来。直坐到十点,甚是无趣,遂往杜雷那儿去。
杜雷看这两人到了,大喜,忙着叫小青加菜,要好好的喝几口。
信水一见方毅,跳过来还想翻旧帐。
方毅心里不爽,赶蚊子似的直挥手:“去去去!烦着呢!”
信水有杜雷撑腰,哪能再受气,一撇嘴,跟瓢儿似的:“摆什么臭架子?我想理你?我是要警告你,今后别想馊点子欺负人!不然,我问林曦去,叫你们一个个露馅!”
方毅一听,正碰到郁闷上,脸上越发嫌烦;苏哲亦是,拉个脸,眼角也不看她。
信水看两人异常,倒不敢再挑衅,暗暗纳闷。
饭后,柯静熙来做账,理了一小时后,请杜雷到里间例行汇报。
方毅看信水依旧吃她的西瓜,不动窝儿,低笑:“你不跟着瞅瞅去?孤男寡女,别占了你的先!”
信水一立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