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凌乱,一张脸本被亲得潮红,如今惨白一片,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何秋山闭了闭眼,指尖似乎还有砖头上坚硬的碎屑。他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他眼神空白,扫了眼旁边不知是死是活的江承。
指腹在他肿胀的唇肉上蹭,蹭得吕幸鱼发疼。
“小鱼,哥错了。”
“什、什么?”吕幸鱼茫然无措地看向他。
何秋山突然笑了出来,眸光逐渐变得阴戾,“我说我错了,我错在没有早一点杀了他。”
“错在带你来了港城北区。”
“错在,”他敛起疯癫的笑,哑声道:“我是个窝囊废。”
“不、不,不是这样的。”吕幸鱼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慌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舔了舔疼痛的下唇,嗓音含着哭腔:“哥,你快走吧,你快走,巡查警快来了,我求你快走......”
门口的手下早已拨通了电话,寂静荒凉的西北新区,刺耳的警报声一路逼近。
何秋山置若罔闻,只是握紧他的手,今天他竟还穿着那身粗制滥造的工服,他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空荡荡的手腕,眼神微动,“手链卖了?”
吕幸鱼抿起唇,没有说话。
何秋山亲他脸,低声道:“怎么了?哥又不会生气,只要你开心,哥以后再给你买一条。”
吕幸鱼胸腔颤动,闷头栽进他灰扑扑的胸膛里,哭声凄惨,很快何秋山的衣服就被润湿了。
他哭他许的愿望从来没有真正实现,爱,他得到过,钱,他也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