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门,他把五百块放进裤兜里,准备打个车回去了,手机也在兜里震个不停,他拿出来看,是何秋山。

他指尖滑动,“喂秋山哥哥,我在外面,马上就回来啦你别担心,我知道我知道...你等...呜......”

话音未落,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破出几道裂痕。

吕幸鱼被人从后抱起,捂着嘴巴塞到了汽车后车座里。

他摔得七荤八素的,抬起脑袋便看见江承坐了进来,他侧脸轮廓锋利,沉声命令道:“开车。”

“是。”司机发动引擎,周围环境不断在往后退,吕幸鱼害怕地缩进角落里,他抖着声音开口:“你,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的江承蓦然一笑,他转头来看着他,笑容在他脸上看起来阴沉诡异,“我想干什么?”

“吕幸鱼,欠了我的钱还敢跑,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的手剁了。”他语气陡然压低,吕幸鱼把手握成拳头往背后藏去,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

江承欺身而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瘦了这么多?”

“何秋山那个废物就把你养成这样,我早就说了,让你跟我,不识好歹。”江承甩开他的下巴,在说起何秋山这个名字时,他眼神里凝出刺骨的寒意。

吕幸鱼在车上心惊胆战了差不多半小时,车停在一处街道,周围都关门闭户的,江承拉着他下车,“走吧,我的小鱼。”

他抓得很紧,吕幸鱼动了动手腕,却被他更用力的抓住,江承不耐道:“乱动什么?”

吕幸鱼诺诺道:“我手疼。”

江承一顿,倒是松了些力道,瞟了他一眼,在看见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时,又扑哧笑了出来,“哈哈哈,瞧你胆小那样。”

他拉着吕幸鱼,推开一扇门,里面有一张桌子,桌面呈绿色,中央压着一个骰盅。

江承放开他手腕,下巴一扬:“坐对面去。”

吕幸鱼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搅着手指的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

江承一笑:“你不是喜欢赌吗?我今天就陪你赌个够。”

“你要是赢了,我们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江承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把烟点上后,氲氤腾起的烟雾模糊了他恶劣的笑,“要是输了,你就准备在这儿被我干吧。”

吕幸鱼颤颤巍巍地开口:“可以不参加吗?”

“不行。”江承敛起笑,命令道:“坐下。”

吕幸鱼挪动脚步,慢慢移到了对面坐下。

在快要抵达西北新区时,曾敬淮终于收到了方信的信息--

曾先生,昨天下午我受到了袭击,手机也被摔坏了,我现在正在网吧里,使用的电脑与您发消息。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地理位置。

在郊区。

曾敬淮给他回了个电话,让他一同赶去。

汽车一路疾驶,停在了工地大门前,轮胎摩擦在石板路上格外刺耳,车都还没停稳,曾敬淮就下来了,他无视门口的保安,直接闯了进去。

保安本来也没想拦他,瞧他穿得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上面的领导。

一回头,面前又来一个男的,这男的看着就不像好人,留个长头发,长得也是阴里阴气的,他拦下:“诶诶,你干什么的?”

曲文歆连头都没回,保安嘿了一声,抓住曲文歆的肩膀,“这儿不准外人进,赶紧给我滚。”

曲文歆反手捏着他的手臂就将他撂倒在地上。

曾敬淮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眼神厌烦:“丢人现眼。”

两人包着这片工地找了一大圈,就是没看见人,甚至连何秋山的人影都没见着。曲文歆瞟了眼他汗湿了的衬衣,“曾先生,看来你比何秋山还要废物呢。”

“连个人都找不到。”

曾敬淮抬眉,眼中戾气横生,“闭嘴,是不是国外还没待够?”

曲文歆笑出了声,“现在这套可不好使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笑意收起,他对上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