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周身萦绕着的沉木香气。明蕴之被吻到大脑发晕,不知是不是酒意在此时涌了上来,她愤而抬首,将男人的唇瓣咬了一口。

“嘶……”

点点血腥味传进唇中,明蕴之轻口耑着气,推他:“谁让你先来扰我的。”

裴彧眸色渐深,指尖上移,插|入她的发间,身子覆了上来,再度深深吻住。

“咬吧,”他道:“明日,让所有人都瞧瞧太子妃的杰作。”

明蕴之:“……”

她神思忽地清醒了几分,然而无用,早被男人熟知的身子敏|感到了某种程度,稍一撩拨,便似春水浸润,所思便又飘远,如柳枝随风,低低闷哼出声。

裴彧的手划过她的脊骨,似剥荔枝般耐心地剥落外壳,露出里面的雪白的果肉,他将鼻息沉入馨香的肩头,温声道:“冷就抱紧我。”

有好些日子未做,前几日在外,他也不舍得她受冻劳累,夜里又充当了汤婆子紧贴着为她取暖,早就要憋坏了。

明蕴之被他拉起身来,几乎与他正面相对,在她还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味的时候,他便已经沉了进去。

她吃了酒,身子软的不像话,却在这一瞬忽地直了腰身,格外深的角度让她上下都轻颤着,唇瓣微张,除了低|吟,连一丝多余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裴彧极有耐心,他轻抚着女子的背脊,似哄孩儿般拍了拍她,等她终于平复下来时,才继续轻动,抬首吻住她的唇。

在陌生之处,不比临华殿让人心安,明蕴之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再发出什么声响,她咬着齿关,不让他得逞。

裴彧看出她的意思,眉头一挑,双手抬起她的腰身,重重往下一按。明蕴之头颈向后仰去,几乎脱力般坐在他的腿上,稍有停歇,又被那张贪婪凶恶的唇齿咬住,微痛传来的时候,她身子发紧,换来了男人一声愉悦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