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在一侧落座,端详棋局一番,捏起白子,在棋盘上落下,“我刚才问过冰窖管事,听他说,这种秋寒天气,你前几日还命林菁去冰窖取了一大桶冰块?真是有出息,为了个女人,生生糟践自己的身体,难怪好端端的会生病!”语调不满。
玉无瑕瞧他白子的落定位置,捻起黑子,慢悠悠放下,并不接话。
玉凌寒眯眼盯视棋局,再度落白子,吃掉他一颗黑子,“脑子莫不是病糊涂了?怎么下在此处?白白给为父送棋子。”
玉无瑕指尖翻转着黑子,继续与他对弈。
玉凌寒杀意毕露,团团绞杀他的黑子,玉无瑕不紧不慢,气度沉着。
须臾,玉凌寒胜券在握,想要一举击溃玉无瑕的黑子棋势,忽而,玉无瑕将最后一颗黑子落定,局势顿时翻转。
玉凌寒顿悟,“好小子,你故意设局诱我中计?”
层层叠叠,藏而不露,倒是心机叵测。
玉无瑕一颗颗捡起他的白子,“承让了。”
玉凌寒将白子扔回盒子里,抬头扫玉无瑕一眼,不防瞧见他脸颊上的巴掌印,他皱起眉头,狐疑:“莫不是那个小红杏打的吧?”
他山羊胡须抖了抖,又气又怒:“你该不会当真强迫了她?才会惹恼她动手扇你耳光?”
玉无瑕不以为然,反驳道:“父亲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红红只是在跟我撒娇罢了。”
玉凌寒冷笑:“呵,哪天她拿把刀子捅你心脏,你也有心情开玩笑,觉得她在撒娇再说吧。”
他吩咐:“林菁,去拿药膏过来,给他擦脸。”
林菁刚要去,玉无瑕摆手:“不必,过两日自然就消了,何必白白浪费药膏?”
玉凌寒古怪地盯他半响,只觉他脑子不太正常,“得,小红杏留给你的巴掌印,你还当宝贝一样,舍不得涂抹消掉,真是痴心不悔。”
玉无瑕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吩咐初篁:“去厨房熬点米粥过来。”
他肯进食,初篁喜上眉梢,应是,正要去,玉无瑕又补充:“对了,记得多加点肉糜。”他莞尔一笑:“红红喜欢我吃胖一点。”
玉凌寒嫌弃脸,“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值钱样。”
转瞬,他想起此行目的,问:“对了,你身体既无大碍,这次秋猎,可要前去?”
玉无瑕颔首:“自然要去,不然,岂不是要错过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