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碧落警醒一些,莫让她夜里为了贪凉爽受了风寒,她怀了身子,不好用药了。
往日里,碧罗敬王寂若天上神明,不敢造次,这些日子下来,内心感叹:神明下凡后,也不如何威风八面了。
只是面上不显,低头称诺。
王寂自然不知他前脚腹诽谨娘,后脚被碧罗在肚里也揭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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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五日,王寂并未亲来,马诚将管霖之信交给碧罗,信中所言比之卫夫人又详实一些。
何时害了病,又找的哪家药房抓的药,几时略好些,后又断断续续用了药。
兄长描述的情形,虽不若头回信上所言那般凶险,但也谈不上一个好字。
头回的信,阿娘多思,恐王寂引她来是为了让女儿投鼠忌器,是以说得那般严重。
次回的信,阿娘又故意往浅里说,担心她怀着身孕还着急赶回去。
兄长的信,相比之下,更中肯可信。
“你去将陛下请过来。”半月湖的书房,她是不想再去了。
听闻管维遣人相请,王寂瞧了瞧屋外的日头,是从哪边落下。还是挂在西边,王寂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