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碧罗将此事报给王寂后,龙心大悦,厚赏庖厨,让他多想些花样做,只要叫管夫人吃好了,回回都赏。心里想着:索性带回宫去,北宫缺人,让她自己做主,岂不很好。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遗漏的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提醒我,我加上,主要不懂原来还有这个系统,以后会加上,感谢大家的支持,一路陪伴成长。
? 44、家书
先接到了阿娘的回信, 信中只说是偶感风寒,犯了咳疾,并无大事儿。
前番那封信只因不是女儿亲笔手书, 恐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才这般回信。
让管维不必担忧,好生将养, 又叮嘱了诸多孕期事宜, 还带话给了谨娘,让她看着管维不可任性。
管维看完信后,紧紧揪住的心终是放下些许, 不过, 不可只听阿娘一面之词,免得瞒她。
信中所书的别有用心之人,就坐在案几旁喝茶,看似悠闲的样子。
也不知是否已先看信中内容,才这般有底气赖着不走。
“你看过信了?”
“还用我来看?瞧瞧你那脸色, 一副要找我短处的模样, 若是你阿娘真如前封信所说,病重不起, 你定是要冲出去大喊套车了, 还会安坐与我闲话?”
怪道他坐着不走,原是来看住她的牢头。
“阿娘虽说并无大碍,还是待收到兄长的回信再做筹算, 她一个人在家, 我实是放心不下。”
王寂旧事重提:“早说了让卫夫人到洛阳来, 你兄长在洛阳又有侯府, 也能常来宫中看你…“
管维不反驳, 就静静地瞧着他, 让他声音越说越小,都说不下去了。
只因他二人皆心知肚明,卫夫人为何不来洛阳,不待见王寂是一个缘由,更不想哪日在宫外跟姜家人碰面,不知会笑破多少人的肚肠。
管维淡淡道:“阿娘身子不好,我不想她来遭这份罪。你还不走?”
难道那张榻就这般好睡,时不时赖上一场。
许是那日收到阿娘的信后,她心中有气又急得很,原说换上一张宽大点的床榻,索性也装作忘了此事,爱睡不睡,不来更好。
不守信诺之事,他做得,她做做又有何妨?
王寂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来,怎肯轻易被打发走。
“夜了,我就在此处睡下。”
管维当做没听到一般,自顾收拢了帐子,盖好锦衾歇下。
王寂直冲着床边而来,气道:“你真当朕不敢啊?”
若是往日,管维定是心惊肉跳,此时,她闭眸,双手交叠放于腹上,困倦道:“我今日吐了好一场,实是难受,陛下容我睡下吧。”
顿觉牙根痒,王寂忍不住道:“你这般有恃无恐,就不怕待他生出来后,我找你算账。”
她如今得过且过,介时,兴许他又有何苦衷娶哪个美人,哪还有闲情逸致找她算账呢。
管维仿若已是入睡了,不再言语。
王寂立于床边,见她面色平静,气色红润,可见心绪安宁,又想起前些时日两人争吵时的苍白羸弱,既然她都能忍到此时方发难,那他也忍吧。
这世上少有让他隐忍之人,若有,这人也没了,或是将要没了。
管维是头一个让他只能忍着,憋着,还得护着,宠着的人。
再去挤那张小榻,实是拉不下脸,身为天子,威严何存呢?
姜合光生气那回,他也只是等她冷静,自个儿想通,偶尔去长秋宫,她避而不见,他心中并不急躁。
而管维避他,他就想与她吵,与她争,轻易不肯让步,偶尔被她说得羞恼了,也会压着她好生欺负。
某些行径简直匪夷所思,明明相似之事,他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管维身边两个婢女,碧罗不敢生事,那个谨娘可是个胆大包天的,名叫谨,却从不谨,内心不知如何讥笑。
王寂悻悻地走出房门,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