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女的父亲两个月前病得下不来榻, 大夫都说若是此时动身, 怕是行至半途,人就没了。父亲为了奉召咬牙硬撑, 只是将将起身又昏迷了过去, 臣女和母亲实在不忍心,赶走了府中车夫随从,逼着父亲卧床, 这才没有奉召来洛阳, 还请陛下恕罪。”
朱玉的嗓音并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甜美, 反而带着一丝微妙的哑意, 听她的声音, 如同一把小刷子在心窝处轻轻地刷, 慢慢地勾。
“哦,既然病得这般严重,渔阳没出乱子?胡人未至北部骚扰寇边?”
朱玉心中一窒,谨慎道:“父亲病后,事务交由郡丞处置,若是有紧急军报,定会来告知父亲,妾身常侍疾于父亲身侧,并未听到过胡人侵扰。”
“听你之意,渔阳在你父亲治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朱玉跪得双腿发麻,白皙的玉颜显出两朵红晕,鬓角略有汗意。
“妾只是无知妇孺,平日里甚少出门,父亲政绩如何,陛下心中自有明断,不是妾身能妄议的。”
王寂将奏表抬手扔到案上,发出啪地一声,李宣抬眼瞧去,那薄薄的削肩被吓得一颤,很是纤弱可怜。
“平身吧。”
朱玉听到天子终于叫起,哪怕她跪了许久,起身艰难,浑身带着一丝狼狈,却也是美的。
她敛眸垂首,温顺柔媚,洁白丰润的脖子从襟口探出,似任人把玩的羊脂美玉。
见她站稳不晃了,只听一道肃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抬起头来。”
端的是明眸皓齿,唇红欲滴,含羞带怯地瞟向天子一眼,也是秋水横波。
“跟朱戈长得可不像。”王寂笑了,瞧了一眼旁边的木头人,“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李宣一愣,连忙告退,退至殿外后,替陛下关上了殿门。
殿内陡然暗了下来,微光透窗而入,明明暗暗,暧昧滋生。
王寂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很是慵懒,戏谑道:“擅舞否?跳一支给朕瞧瞧。”
光凭她的步态,定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行家,他所见过的舞姬与之相比均是望尘莫及,只有鲁侯府上收的那个女总管可以一比,只是此女带着纯媚,未有风尘之气。
朱戈何处寻来的尤物来搪塞他?
关了殿门,便成了暗室,朱玉不似方才恭顺,大胆了许多,娇声道:“若知道陛下长得这般俊美,早就央求父亲送妾入宫了。”
王寂不置可否,道:“跳吧。”
朱玉又道:“妾擅的这舞,穿多了可不行。”也不待王寂来询,脱掉外面裹着的深衣,内里居然贴身穿着一件舞衣,两只丰润洁白的胳膊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极其勾人。
此时,王寂想起了那晚的姜合光,瞧她那日拼命纠缠的劲头,一副跟人打仗的模样,朱玉这种才叫术有专精。
朱玉在殿中跳了起来,王寂就着有限的经验点评她的舞姿。
入了夜,朱玉满脸红晕,汗水将头脸湿透,修长的大腿颤得不像话,都迈不出门槛去,再仪态万千的女子此时也维持不住优美身形,她扶着门框出了殿。从此,宫中多了一名朱宫人。
姜合光听闻朱玉出来时的情形,冷笑一声,道:“我以为他多有出息呢,瞧不上京畿周围的采女,就看得上夭夭娇娇狐媚子。”
五日后,王寂考校太子和二皇子的功课,太子被问得满头大汗,二皇子直接被打了板子,两位皇子均被王寂严厉训斥,甚至连杨太傅都吃了瓜落儿。
二皇子虎头虎脑,力气又大,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样,此番被打得屁股开花,趴在床上疼得涕泪齐下。
姜合光见二郎被打得这般狠,在长秋宫将王寂骂了一通,只是她也知道二郎是个坐不住的,恨铁不成钢道:“你但凡给娘争点气,好好读书,我也敢去却非殿给你讨回公道,日日看到字就打瞌睡,背一篇文章一个月都背不利索,连字都不识的三郎都比不过。”姜合光越说越生气,在二郎青青紫紫的屁股蛋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