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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惨叫一声,“母后,你都不疼我,只疼大哥。”
“大郎都是受了你的连累,不然能罚得到他头上?”
王端连忙道:“跟二郎无关,都是儿子心不在焉,读书不用心了,父皇自然看得出来。”
二郎是被擦好药才送回来的,她也无需再做,让她柔声细语地哄这个愣小子,她也没有那个耐心。
她要是真这样,二郎说不定来一句,“母后,你是不是中了邪?”白白让人生气。
姜合光生气了,便将阖宫传得沸沸扬扬的陛下新宠叫来长秋宫听训,女官将宫规一遍遍地教,朱玉一遍遍地念,从清晨学到日落,比太学还严格。
姜合光站在帘子后,仔细打量这个朱玉,呵,是个美人。
***
又过了十余日,一身嫁衣的蓝田公主从长秋宫发嫁。
王萱被寻回来后,没有在宫中住过一日,又隐隐绰绰成过亲,本是应该从公主府发嫁,只是她是大魏立国以来首位公主出降,嫁的又是辅国功臣周昌,不可简单了事。
蓝田对姜合光行揖礼,郑重道:“姜氏对王萱有大恩,王萱没齿难忘,今日出嫁离宫,拜别皇后,万望皇后保重凤体,善自珍重。”说完,又是郑重一礼。
蓝田自回宫后,因着北宫闭宫的缘故虽只去过一回,听闻她与管维是手帕交,自幼亲密,她听在耳中也觉得难受,好不容易找回来一个妹妹,还是向着管维。
如今听她说了这些话,姜合光要真心实意许多,柔声道:“盼妹妹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蓝田出降,红绸铺地,一路鲜花相送,去却非殿拜别兄长与长姐,王寂特许乘坐凤辇送公主从朱雀门中门离宫。
周昌身着喜服佩玉带,骑马到朱雀门,用大雁作为聘礼,侯在朱雀门迎娶公主。
蓝田坐在凤辇上,四周并无红帷遮挡,在驸马的引导下,向着驸马府出发。
此时,管维充作周昌的亲眷在驸马府迎接新人归来。
蓝田被周昌扶着下了凤辇,与管维相视一笑,门口的鞭炮又噼里啪啦地作响,一派喜气洋洋。
周昌领着蓝田走得不紧不慢,很是沉稳,待新人行至堂屋,两侧摆着坐榻,管维坐在左侧,等待着新人行礼,她瞧着案上的牌位,不禁想着:“否极泰来,从此美满吉昌。”
宾客盈门,只是周昌与蓝田还未见动作,管维疑惑地望过去。
喜娘在管维耳畔小声说道:“许是驸马心急,领着快了些,再等片刻才是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