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争了这么多年,还是会随时落入被中原人抢掠奴隶虐杀的境地,可想而知倘若不争的话,走马滩之后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他眼底都冒出了血丝,好似非要梁见燃起种族斗争的热血一样,“赫苏儿,我们从来都是被侵犯的种族,是他们贪得无厌!就连沙奴这个名字,都是他们带给我们的耻辱!”

可梁见早过了愤懑不平的时候。

这种天生就不公平的事理他不是没有争过,可是一旦发生争论,势必就要战争流血。

他们根本比不过人多器利的北辰,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耗尽气数,在这片土地上化作尘土。

在这种无论如何都会走向灭亡的结局之中,仿佛…他们在做无谓的挣扎。

如今他们占领边境,这场战争算是彻底把局面推向远京。

倘若留兵继续镇守,说不定中原那群玩弄权术坐享其成的上位者有可能会退缩,勒令沧州原兵不动。

可若是现在退兵,保不齐沧州的军队反应过来局势之后,会立即反扑上来,迅速吞噬他们剩下疲惫不堪的兵力。

“我明白,”梁见稳住他的情绪,“但是你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边州不能失守,你说的,走马滩是关外沙奴大营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如今你们用鲜血将防线拉到了这里,那些鲜血就不能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