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传说我将“承天命,开基业”,“正八柱于乾纲,纽四维于坤载”,“被正朔于三千,文轨同于有载”,是天命之人。
于是晋平公派出叔向朝见了天子之后,特意去拜会我,想从交谈中掂一掂我的斤两。哪知一共谈了五个问题,倒有三个被我问得无言以对,最后只好尴尬地从太子府退了出来。回国后,晋国又派出乐官师旷以音律问难我,结果不分胜负。
也是因为少年时,我常独游于伊、洛河滨。这时的洛河水清见底,澄沙玑贝,黄葛丛丛,黄花绵密,青烟蔓条,缭绕百尺。此时的伊河,碧水轻霞,远山平芜,鸥鹭栖止,沙边水色,小船人家。可惜此情此境,顷刻化作血海滔天。
又是一年夏天,谷、洛两水相斗,将毁王宫,生灵涂炭,就在这个时候,我与我父在治洪策略上发生分歧。我父准备沿用壅堵的方法独善其身,我反对道:“不可,曾听自古为民之长者,不堕高山,不填湖泽,不泄水源,天地自然有其生生制约之道。”同时以打禹的父亲鲧用壅堵的方法治水失败的教训批评了我父的治水计划,希望他以百姓国人为重。
那时候大周皇族已经衰落,我一直在想,忠言逆耳,也许是我的批评过于尖刻了吧,我父一怒之下将我废黜为庶人。我被废黜后,内心的苦闷可想而知,寄情于弹奏和歌唱。据说后来鲁国孔夫子读史,至此曾投笔叹曰:“惜夫,杀吾君也。”乒乓太子晋如不被灵王所废,那么他将是东周帝王。只有我知道,我自命不凡,可惜大周王室衰微,诸侯争雄,诗乐不闻,干戈不息,积重难返,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既然被废,我唯有寄情山水音律,我最擅长的是吹笙,能从笙中吹出像凤凰呜叫一样的声音来。我常常一个人到伊水、洛水的岸边去漫游。有个自称叫浮丘公的道人,说我有仙风道骨,就把我引到嵩山上去修炼,我在山上一住就是三十余年。有一次,我在山上遇见了一个名叫柏良的老朋友,就对柏良说:“请你回去告诉我家里人,七月七日这天,叫他们在缑氏山下等我,我要和他们告别了。”
到了那天,我父等候在山脚下,我乘着一只白鹤,徐徐降落在缑氏山的顶峰,拱起手来向山下的家里人告别。家里的人看着他的音容笑貌,却无法登上那险峻的山峰。我在山巅停了几日,然后骑上白鹤,飘飘然消失在白云蓝天之中了。只从云彩里落下两只鞋,算是临别时留给父亲的纪念,这个地方因而被后人称为“抚父堆”,我去看的时候,堆上还修了一座庙,叫“子晋祠”。每当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人们常常听到箫管的声音从祠中传出来,给人以美好的遐想。那是我在吹箫。
后来我才知道,我师父浮丘公曾与师弟容成子一同为黄帝帝师,我派始祖是东华上相木公青童道君,他曾误打误撞破除六天宫封镇,然后以自己为封镇,重新把古神封在天宫中,不让古神出来统治这个天地。
师傅还告诉我:据各代门主的研究……东华上相木公青童道君也是古神的一员,甚至有的认为他们其实是一个最古老古神的两个面善面和恶面,本来他们组成的天庭和人世间相隔很远,最多偶尔干涉一下人间之事……后来古神不知为什么,想亲自统治民众,东华上相木公青童道君等一批古神不干了:坚持民众的事民众自己解决……大家为此冲突,最后,战争爆发了。
天命禹敷土、随山、濬川,东华上相木公青童道君等支持黄帝的后代大禹,启动了一个同归于尽的九州封镇……把自己一派和古神主张征服世界的一派封在了其中。所以夏道遵命,事鬼敬神而远之,大禹的家天下,以人造神取代了旧日古神。”
我一直猜测:我大周皇族始祖姬弃就是被称为农神的“后稷”,很可能是同样是古神玄鸟的化生……因为是与黄帝沾亲带故被网开一面,却耿耿于怀。“赤雀衔丹书入于丰”,周人受古神之命,天命由商转移至周。梦中,商人之廷生棘,太子发将周廷中的梓植于商廷,长出松柏棫柞。太姒梦醒后,文王举行了消除灾害的“祓”,并祈祷于宗庙社稷山川,责骂商人之神,举行郊祭、冬日之祭,占卜于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