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最后一个“醒”字还未出口,与悬在半空的阿宛僵持许久,一直对水下那些鲛人到底有多少能耐,能不能在触动禁制,被烨华发现赶来之前,将阿宛体内那该死与陆忙忙联手的害它伤重足足躺了个把月的锢魂兽给解决掉,犹豫不决的发鬼终于忍不住打断这一人一猫无休止,让它越听越烦躁的谈话。
却不曾想正是这一句话的分神,便是让看不清形势,所以一直躲在后斜方暗处,伺机而动已久因方才动静太大,早就醒了的阿春有了可乘之机。
嗖!
一支长箭自屋内,带着破竹之势射出,穿透空气,最后擦过阿宛的手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连接阿宛与发鬼之间浓密发丝上。
崩断声儿刺得阿宛耳膜生疼,她扭头,看向一旁,躲在木门后,手还保持着拉弓动作的阿春,眸中绝望里带着坑爹,瞧着阿春脸上那股射中后的自信啊!看得她气血翻腾,真想一巴掌给她呼个歪歪的,可惜条件不允许,她只能抱着怀里与自己表情一般无二的又子,惊叫仰天喊一句:“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后,不情愿往水下那迫不及待要不是发鬼实在是把人吊得太高,怎么跳都够不着,早就飞身跃起,强行把她们俩拖进水里,剥皮拆骨,一寸也不放过的吞进肚子里鲛人堆,掉了下去。
冰凉的湖水瞬间包裹全身,熟悉的感觉,与一直蓄绕在脑海中的画面重合,让阿宛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其实可能从来没有从那次落水的危险中脱离出来,四周黑影晃来晃去,本就因为进了水,涩痛涩痛的双眼,现在更是眼珠子都被转晕了,加上尖细的让人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的动物叫声,在耳边穿插来穿插去,让她动作一度变得迟缓,最后就只记得憋气了。
阿宛双手反滑,腰部用力,上半身往后翻,堪堪躲开了一头鲛人欲一口咬住自己肚子的致命攻击,但速度还是慢了些,腹部衣物被鲛人用牙齿勾着,撕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头也不知怎的,这么明显,她却一直没注意到,只一眼,便看得人触目惊心,光是想象造成时的痛楚,凉气就直接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板,一直从肚脐蔓延至胸口下一点点的一块狭长的丑陋大疤。
阿宛心中一跳,猛然想起,梦魁中,穿透自己腹部的黑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捆得抬眸,看了看悬在水面上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俨然已经打得火热的阿春和发鬼,看着那翻飞如利刃的发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那些头发.........难怪了........刚才又子会说的那么肯定............确实是一点希望也没了吗?
色鬼.....色鬼......陆忙忙.........
阿宛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为什么会在心里不断呢喃他的名字,要知道他现在根本还不知道这里出了这些事,等他回来,可能她已经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当然,也不知道这些鲛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骨头也咬断吞下去,总之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浪费力气的举动,但她还是打心底里觉得他一定会像在火场死里逃生的那一次,突然从天而降,将她救下,所以在那之前,她一定要再坚持会儿,实在不济不还有阿春吗?
“阿宛!”
闻声,赶紧飞起一脚横踢,阿宛将已经游到跟前,寒凉带了点恶心的滑腻双手抬起死拽着自己手腕的一只鲛人奋力踹开后,一脸惊喜的抬头看向水面,本来还因为刚才阿春蠢笨的行为,不对她抱有太大的期待的一颗心又重新燃起一点点希望,可在看到被包得像个虫茧,基本已经看不出是一个人,只能听到从发丝缝隙传出的惊叫声,如同自己刚才一般被发鬼吊在半空的阿春,才发现原来那一声是在求救后,唇角微扬,勾起一抹苦笑,边抬手,手刀劈在见她这里暂时攻陷不了,便暂时改变目标,将主意打到窝在她怀里,看上去毫无反抗之力的又子,伸手试图将它拽出的鲛人脖侧,将它打开一小段距离,然后手脚灵活的上下动作,往头顶光亮处快速游上去,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先不说气快憋不住了,没想到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