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小生气的抱怨当成了重点,原本才是重点的当成了可有可无,压根没注意听,导致满心怀疑加期待,本以为可以听到一些与陆忙忙一贯慵懒,随意,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的生活完全不搭的一见钟情之类的浪漫桥段,谁知等来的却是自认为很有道理,其实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一句,“你才傻,我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好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没听过啊?先服一下软,怎么了?总好过掉到下面去,被当作食物,喂饱那些蛇还是鱼还是什么的怪物吧?权衡利弊,你怎么这么不懂呢?再说了我做这么多又不是都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你,被打两下就歇菜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我要是你的话,现在,都羞于启口了。”
“你.....唉……罢了.......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到船上吗?”对于阿宛这说一句怼一句的态度,又子虽气结,但也还真的不能说她的不是,鲛人的恶性它是再清楚不过了,掉到下面,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只能被吃干抹净,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对于飞到嘴边的鸭子,除了吃,哪还会跟你讲道理,更何况,鲛人大部分还都听不懂人话,她们俩在它们眼里顶多就是行走的食物。
可难道发鬼就一定会帮她们吗?又子心里的答案如同方才给阿宛那俩字一样,是否定的。陆忙忙之前不是没跟它说过返魂香的理由,它也不是不知道事实上阿宛在被带回来的那一天就已经阳寿耗尽了,若非她体内的那个怪东西,竭力护住她的三魂七魄,加上前几年无意在西藏寻获的三块香片,她那还能醒过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只发鬼,若不是它趁人之危下毒手,根本不用白白浪费掉一块香片,陆忙忙也不用欠孤槐澍一个人情,让他去轮转司帮阿宛把寿终正寝的日子改一改,好让阿宛不至于大难不死反而变成了跟自己一样的活死人,以后即使死了,也不能去投胎,留在阴界当鬼差,所以又子不敢轻易断定,发鬼迟迟不动手的主要原因到底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它被关在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所以湖底鲛人的存在不可能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到,它之前被阿宛体内那东西打伤又还未完全痊愈,这样看来,它此举其实很可能是故意想用阿宛的血把鲛人引出来,然后利用鲛人,把阿宛连同体内那棘手的家伙解决掉,等到时它只要好好的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以了,至于这个利是什么,至今又子也还搞不清楚,不过陆忙忙说了,肯定是在阿宛手上有个什么东西对东哥来说很重要,不然东哥她又不是闲得慌,更不是跟阿宛有什么深仇大恨,若不是刚巧附在珍格儿身上两个压根就不会认识对方,不可能这么穷追猛打,死揪着不放的。
“船你个大头鬼啊!”又子要是什么也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阿宛就来气,气灌丹田猛地一发力,低吼,“失忆啦!还不是为了救你,不然我早从这出去了,至于还被它这么掐着脖子嘛?搞得现在这么一副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夹击的境地。”
“那黑磷鲛人可是你自己引来的,我不早跟你说了不用管我,自己先走没关系吗?你自己非要多管闲事,怪谁啊?”又子见自己好说好话了老半天,这厮还是这种态度,原本想支招的心情瞬间全无,怒极反笑的发狠张嘴一口咬在阿宛圈着自己的手臂上同时,不甘示弱的骂回去。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脚下那一堆,无知到这种程度........”又子猫爪一抬,无力地拍在自己脸上,“刚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发鬼并无害你之心的?”
阿宛被说的小脸酡红一片,急忙辩解,“喂!我才刚醒过来,连自己身在何处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可能知道这水里头还有这种奇怪的东西,你和阿春又没跟我好好说明清楚,还有,我哪里有说过那只长毛怪不害我的,我好像没说出来吧!”
“我不早说过了吗?你心里想什么,就算你嘴上不说,我这里也都听得到。”又子拨了拨自己的其中一只猫耳朵,“要不是你在哪里叽叽喳喳的,我才不会被吵....”
“够了你们两个,我可没空再在这里听你们对骂,再吵,现在就送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