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架,这么耗力,眼看周围的鲛人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聚集过来,这里一下那里一下,再厉害的人也不带这么折腾的,更何况是她,也就会这么些拳脚功夫,还是以前小良教她用来防身的,这么活动两下,都快力竭了,再不走,今个儿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陆忙忙,求你了,快点回来,快来救我,再不来,就真的只有收尸的份儿了。
看着头顶的光束越来越亮,阿宛在心中祈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说来也真是奇怪,十几个时辰前,她明明最不想看见就是他,可现在却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他马上就出现在她面前。
“呼~呼呼~呼呼呼”
“啊!”
终于,等到阿宛的头好不容易刚冒出水面,还没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一只鲛人便飞身跃起,趁她光顾着大口呼气,不注意时,张嘴一口咬在她肩膀处,撕咬下半块肉的同时,将她整个人又推回到水里。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水便顺着没反应过来,大张的嘴,涌进喉咙里,呛得她一度睁不开眼,只能胡乱挥动空出来的一只手臂和双腿,短暂驱赶开一直紧随其后,见她吃瘪,赶紧蜂拥上来的其余鲛人,可她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血对这些鱼怪的诱惑力,尝到流动在水里血腥味儿的鲛人,更加疯狂,没有再像刚才那样,避开她乱挥的手,而是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跟着咬着肩膀的那只一起合力挥摆下半身的鱼尾,推着她往湖底游去,有种带回家慢慢吃的感觉。
阿宛大惊,双腿用力,忍着腿肉被撕开一块的剧痛,咬牙,使出吃奶的力一脚踹开咬着自己腿的一只鲛人,然后用腋窝夹着又子,勉强抬手,将头上盘发髻的长发簪抽出,握着带花的那一头,把尖刺的另一头,对准咬着自己一只手臂的鲛人头盖骨,发狠插进去,一时间脑浆,血溅得她满脸都是,但她懒得去擦了,只是见手臂上的牙松开了些,便抬脚,将已经一针毙命的鲛人踢开,也不管它的牙还勾着自己的一块肉,忍痛由着剜下,还好,伤口不是深到骨的那种。
接下来阿宛似乎是找到了技巧,抱着从下水开始就又昏睡过去,一动也不动的又子,一路厮杀,慢慢往岸边游去,眼看救命稻草就近在咫尺了,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身体晶蓝,有种半透明的感觉,身材高大,有足,头上没有毛发,与方才的鲛人一般无二,只有一块盔甲一样的东西盖着,身后甩着俩长长一条有点像从前她跟着府上的奶奶小姐去戏时,台上那些京角儿头上竖着的须须,指甲细长尖利,手指中间连在一起,像鸭子的脚蹼,只见这似敌非友的家伙,抬手五指合起,往前一伸,准确无误的插进自己的左胸内。
阿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微颤,一只通体银白,头呈尖锥形,顶两角似龙又似蛇的不知是什么的动物,猛然冲出,一尾巴将对面那看上去似乎是这群鲛人头目,在它出现后,身后刚才还跟得紧紧的一堆,现在全都乖乖的退到一边去的男子拍飞出去,然后扭头迅速钻回到她的身体内,在它全身没入后,胸口刚被扎出的伤口渐渐变小,到最后竟直接消失不见了,要不是还有一滩血迹在那里,她还以为刚那眨眼间发生的事,全都是她神经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罢了。
阿宛将又子托上岸后,双手支撑着木板,还在水下的双腿用力往后一蹬,翻身,仰躺在木桥上,大喘着气,皮肉撕裂的钝痛在不动后更加猛烈的阵阵袭来,意识涣散间她只看见远处有个什么东西,嘴巴好长好长,帮她把游到岸边,想把她再拖下去,该死的对她着半死不残的执着到毅力非人的鲛人给卷住,吃了下去,而在那长嘴巴的上面,站着一个身上带了好多好多藏银还是什么的姐姐。
只见这个姐姐走到她身旁,将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的她抱起然后转身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她已经没办法反抗了,真的尽力了,果然,陆忙忙那只色鬼,她干嘛要信任他?看着就不靠谱,自己还真像个傻子。
想着想着,阿宛小声哭了出来,睁着一条缝看着听到动静,低头朝她看过来的姐姐,有些惊讶,因为离得近,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姐姐,实在是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