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哪被操?”我从亲吻中脱离,侧了侧脸看他,一口咬上他左耳,然后隔开点距离看他反应。那只耳朵耳坠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他觉得女气,他十七那年生日当天想去打耳洞,打那上面,一举两得,被我拦下了。
“是你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他瞪我,又缠上来搂着我,颈项交错,他头发上的汗都蹭在了我右半边脸上。
我偏头吻了吻他的脖颈,轻轻笑到,“咸的。”
他轻轻哼了一声,没答话。
我今天是出力出到家了,连灌肠都是我做的。
我把马桶盖放下,让他趴在上面撅屁股,拿着灌肠器给他清洗,水灌得差不多了,我就从后面搂着他,抚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问他是不是要给我生女儿。
“戚珩,你信不信我拉你一身。”
我嘎嘎乱笑,靠墙借力把他抱起来,像把着小孩撒尿一样,他的腿弯在我胳膊肘上,背紧紧贴着我的胸,他还没脱上衣,我不让他脱,早就被水打湿粘在身上,印出六块腹肌。我能感觉到他臀部肌肉绷紧,死死收缩着后穴,怕里头的脏东西漏出来。
“别玩了。”在第三次把手撑在在洗手台上后,他让我放他下来,我知道,他怕伤着我受过伤的腰。
折腾了一会儿我们俩才回房间真枪实战地做了一次,他房间。做完后清理、换洗完床单也才十点多点,又是周六,于是我们俩还是在白柏房间里,就着初夏的日光相拥而眠。
说是眠其实是白柏眠,昨天他被我又是要洗澡又是要吃宵夜地忙到三点,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爬起来跑了步又被我折腾了一番,眼下一片青黛。
我搂着他,手指绕着他头发玩,脑子里算今天做了多久。
他做下面的总是让我热血涌上脑,他太过于隐忍了,那种征服欲总是因为他脸上不经意间展现出的情欲而被放大,我很少会有这种才做了二三十分钟就强烈想要射精冲动。
第一次上白柏的时候我就很快,十来分钟的事。事后白柏蹲在我家浴缸里抠着屁眼里我的脏东西,问我是不是早泄。我特尴尬,高中时在白柏面前我一直没皮没脸的,特别是性这一方面的,好像万事都胸有成竹,其实我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所以当时我难得地表现出很难为情的姿态,跟他说不是的这只是意外。白柏盯着我,久久的,然后突然笑了。
那一瞬间突然萌生出了一辈子活到十七八也就够了的念头,现在想也是觉得傻得很。
十七八哪够呢,那点光阴只够在我和白柏的纪录片里眨一下眼,人生也不过只是对着喜欢的人多眨两下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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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白柏的闹钟被我关了,他没醒,我就靠床头跟季常明发微信。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早餐硬生生给熬成了午餐,用微波炉转了几圈,拌着豆瓣酱吃了。
一点的时候我换衣服去看房,他站在门口设计成吧台的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应了声回,然后匆匆走了,我怕说多了被套出来话。
季常明人脉广,托人给我找了不少公寓,他挑挑拣拣,就筛剩一套让我选择,住或不住,还信誓旦旦说不合适他不搞房地产了,我隔着手机屏幕白他,给他发语音骂这都哪跟哪。他让我今天去看看,我就开着我的小丰田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租房。
从小就扎根于寄宿学校,大学我也没从学校搬出来,每天宿舍食堂教学楼三点一线地跑,我考得不是什么好大学,但也不算差,环境可以,舍友也是好脾性,几年下来我竟然从来没萌发自己租房的想法。大概也是为了省钱吧。
我原本规划的省钱之路上,是没有白柏的,谁知怎的他就突然冒出来替我省了一大笔钱。
我毕业后是打算去电视台的,那边对我还是挺满意的,导师帮我说尽了好话,总算是敲定了个不错的职位。同期都在忙着为就业薅头发,我已经半只脚跨进社会了。虽然还有很多需要准备,但到底是没那么大压力,整个人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