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飘过头了,才轻率地答应季常明去看画展了。
他跟我说这个画展是他后爸开的,他得给个面子,又说这个展排场大,包了个游轮在海上转悠,问我愿不愿意去看看。
每个人都会抱着侥幸心理,我也不例外。
我就想着说不定会有白柏的画,就算没有去见见世面我也不亏。
结果碰到本尊了。
那时候已经经历了两分一和,两个年过半五十的人好歹是没那么钻牛角尖了,我们如同他乡遇故知,客客气气地寒暄,遵守着成年人的社交礼仪,气氛好得隔老远就让季常明目瞪口呆。
白柏领着我乱逛,面上装得是波澜不惊宠辱偕忘,其实也心不在焉,好几次带我兜圈子。
季常明给我发了条信息,之后再也没来打扰。
我和我的前男友兼前前前男友,在难得气温跌至零下的上海滩偶遇,在上海的第一场夜雪里舌吻,在飘着雪花的甲板上耳鬓厮磨,在喘息中成为了室友。
我记得我舌头发麻,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他吸吮的,大着舌头糊里糊涂地为自己找好了居所。
凛冽夜风铺天盖地地来,她在我耳边窃窃:你又沦陷了。
真好笑,她说的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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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不大,就是个一居室,占地是规规整整的举行,门据一角,进屋对着的是张一米五的床,床靠着墙,主人家很会挑窗帘,帘子一拉屋内便昏暗一片。休息区域和厨房用屏风墙隔开了,两边都留足了活动空间,不显拥挤。浴室靠着角落,小但贵在干净整洁。
我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季常明发了句“不错”,他秒回,让我请他吃火锅,我说成。
很快我就会离开白柏的公寓,然后来到另一个暂时性陌生的公寓。
我管它们叫公寓,二人成行才配叫家。
明天还有一更,今天过渡章,卡得太厉害了,写的也不好,请多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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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哪来着,哦,他乡遇故知。
我们俩也不是只会搂腰亲嘴,荒唐事做完了我俩就尴尬地并肩看夜景,繁华都市的霓虹灯散落在海面上,城市便在潮汐间晃动。
“挺久没见的了。”这是他当晚第二次同我说。
我点点头以示肯定。
但其实也就大半年,比起本科四年的毫无讯息,这点时间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