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台若是非要插手管上本王私事连番参奏,本王应付后院都来不及,岂不是要烦死?”
楚岸堂而皇之接受才刚苏醒的美人如惊如悚、似怒非怒的瞪视,幽幽道:
“我又洁癖得很,寻常女子根本不肯碰。难不成要我一辈子不能娶王妃?就这么单着?皇上,你忍心皇叔孤守终生耄耋无依?又忍心见我只是因为这种事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日日为此劳心劳力,圣上天天还要处理被堆成山,雪花一般的参本?”
楚珵被楚岸气堵得够呛,当即站起来,不耐烦道:“罢了,罢了,赐婚一事容朕再斟酌斟酌。”
楚岸忍笑,追着问:“圣上只赏了花,却还没尝这花瓣做成的酥点,当真是软糯可口,齿颊留香。”
“皇叔替我尝了便是!”楚珵脚步不停:“太医还叫我这两日少甜食,有些上火。误了皇叔的美意了。”
“那花茶可行?”楚岸得寸进尺,笑眯眯言辞恳切:“清热解火,这快入夏的时节了,最是应景,沁人心脾。”
“下次下次!”楚珵仿佛身后有蛇虫猛兽追赶:“厅里之时提到的那个会见来使,还请皇叔晚间入宫一叙。”
“那是自然。”楚岸高声跟着:“恭送皇上!”
“皇叔留步!留步!”楚珵回头匆忙丢过来一句:“朕可是微服来的!越隐秘越好。朱门大开煞有其事的,岂不是昭告天下我来过了?”
楚岸原本就不想送,表情“为难”止步:“这怎么行?君臣之礼如何能怠慢?况且陛下手下的侍御史就等着揪我的错处,我怕是不好明知故犯。”
“朕赦皇叔无罪!”楚珵被打岔岔得胸口疼:“莫再送了!”
顿了眨眼功夫,似是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一副刚想起来的表情,楚珵又道:“把侍御史给叫来!”
可怜的侍御史还在王府中厅跪着。
小太监忙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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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安王府门外,没有鸾驾,倒是只有部再寻常不过的深色马车,薄玉漠微有些踉跄爬进去,向里头的人行礼。
车旁禁卫警惕环视左右,时刻警觉。
将王府内的谈话概括一遍之后,楚珵皱眉:“依你看,凤觞阁的阁主妙芃,这是要做的什么打算?”
薄玉漠膝盖难受,脸上表情到底还是没忍住露出两分,忍着没做出呲牙咧嘴过分夸张的表情御前失仪。
“自然是要找个靠山。”薄玉漠道:“女子肯委身于男子,原因可以有很多,只这一个却是最主要的。”
“这我明白。”楚珵头一个就是想到了自己另一个皇叔:“但她因何找上了湘安王?她若是找上康平王,我都不觉得意外。监视了凤觞阁这些年,你我都清楚凤觞阁与湘安王府并无往来。据探子来报,康平王几次三番路遇妙芃,似是垂涎其美色,昨夜还去凤觞阁闹了一顿。扬言要拿凤觞阁的地。”
“恐怕拿地是假,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真。只是这目的是什么,康平王给隐匿到了贪恋女色的表象里。毕竟亲王要纳妾,怎么说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薄玉漠道:“如此说来,这妙芃就是康平王给逼到湘安王王府的。”
“这并不奇怪。”楚珵点头:“奇怪的是三皇叔湘安王硬要立妙芃为正妃。妙芃何德何能,叫湘安王动了让她做发妻的念头?若是只凭美貌,美丽的女子数不胜数,愿意嫁与湘安王的大有人在。难道,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凤觞阁?”
“除非他明察暗访,制下的探子又手段够硬。能探听消息,且知晓了凤觞阁背后的主子实际是谁。”薄玉漠猜测:“先收了妙芃,这只是第一步,再徐徐图之,假意逐渐刺探。”
“重点却是,凤觞阁是否值得他这么做?”楚珵道:“如此费心又费力,还有可能耗费钱财。他并不清楚阁中有什么,背后涉及的利害关系并非了如指掌。岂非得不偿失?”
薄玉漠道:“设身处地站在湘安王的位置想,他还可有一个更好的法子,便是选择拉拢自己信得过的阁老穿/插在内阁中。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