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蹀躞试探(2 / 5)

牵丝王妃 之以若 10552 字 20天前

“皇叔非要坚持娶为正妃?”

楚珵表情不满,看看左右。

楚岸会意,屏退除了昏迷的邵郁外,其他闲杂人等。

包括小月和左挚。

那双剑眉却是狠蹙。

想起邵郁斥退楚淞那段陈情,隐约提到凤觞阁有大人物支撑,既可轻易向康平王施压,想来分量不轻。楚岸有了异常大胆的猜测:莫不是这凤觞阁背后的主子是──

楚珵确定左右无人,方道:“既是幸过了,纳妾便是。亲王嫡配王妃,岂可儿戏,必是高门贵女方才相当。朕下诏容易,怕是这诏才下,热议扉起。宗亲们恐怕不同意的大有人在。”

“他日皇叔若是有了嫡长子,按血脉上算,亲王嫡长子是除了皇子外最贵重的,生母却如此淡泊无奇,万中有一怕是举步维艰无人肯与之结交,皇族中拜高踩低常有之事。母子一体,到时怕是王爷尽力遮掩也无从改变出身。皇叔你又何必呢?女子而已,给些金银好处,哄一哄便好了。凭皇叔的容貌地位,王府富贵,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楚珵藏起冷笑,装出波澜不惊,继续道:“皇叔不是外人。朕便有什么说什么了。皇爷爷、父皇薨逝得早,母妃情深意重也跟着去了。是皇叔扶着朕的手教朕读书认字,识礼明仪。相比六皇叔康平王,朕一直觉得是与三皇叔更亲厚些。为此,朕更应对皇叔选妃一事珍之重之。这个平淡无奇的平民白衣妙芃,当真能堪当正妃?”

皇帝凭借金口玉言,无形向楚岸施压。

乍一听来言辞恳切,设身处地,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实际却是,胁之以威。甚至有些暗暗隐喻,湘安王树大好乘凉,广结名士、幕僚,私底下拉拢朝臣,与朝堂中肆意安/插自己的势力。

此时金口一开,楚岸若是再不识相,继续开口违逆皇帝,便是御前不敬。

到时候怎么罚,怕是要玩味一番。

楚岸却回得精巧利索,半分犹豫也无:“若有幸得嫡长子,唯望平安长大便可,平级袭爵已是皇恩恩赐。本本分分做个辅政王爷即可,亦不求他去钻营其他伙连党羽之事。皇上最不喜臣工结党营私,此为陛下圣律,臣早已告知阖府上下,谨遵圣训。”

“至于母家是否名门望族我并不看重,亦不求母族对未来嫡长子有所助力。他只需与圣上亲厚便可以了。圣上只要愿意同他亲厚,我认为其他皆可视作云烟。”

不轻不重,四两拨千斤,将楚珵腾云驾雾投过来的羽箭一一顶回去。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便是我给未来王妃的尊重。”楚岸继续道:“不管她做姑娘时出身如何,进了我湘安王府,便是湘安王正妃,我的发妻。”

说到此,他却变了脸色,漠然道:“夫妻本是一体,彼时若是任何人再对王妃不敬,便是对我不敬。说句有些大不敬的话,方才皇上亦金口玉言与我亲厚,想来若是有谁敢说王妃一句不是,皇上也定不会饶恕那嚼舌诡行之人的,是不是?”

楚珵被噎在当处,满脸紫胀。

长篇大论也就算了,湘安王竟用他说过的话回堵自己?

现场霎时剑拔弩张,落针可闻,哪里还有伯侄两个互攀亲厚的温情场面?

楚珵被堵得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下了。

楚岸下一段话锋陡然一转,似是锋急湍流忽转到了浅滩,水流骤然柔软顺从一般。

邵郁昏了这半晌脖颈酸痛,此时恰好挣扎着动了动胳膊,漆发随着她摩挲脖颈全落到肩膀处,两双长睫如乌翅翻飞缓缓张开,好巧不巧将楚岸接下来的话听个彻底:

“既皇上方才也说了与我不是外人,格外亲厚,我便索性跟皇上透透底。”

“这般折腾连男子易妆皇上也都看见了,却只是管中窥豹其中之一。厚积薄发徐徐图之太难,积攒太久,我怕是玩得比较大,寻常贵女养在深闺娇贵得很,哪经得起如此折腾?到时候三天两头跑回娘家哭诉,将芝麻大的事情滚成雪球,一群宗亲御